安东岛安东都护府外。
安东都护府外的演武场上,众多士兵都在训练,这些基本都是女真人,如今大明的女真人大部分都加入了汉籍,也就是说他们明面上都是大明人士。
要换做以前李震对女真人是嗤之以鼻的,女真人虽然臣服天朝大明,却暗地里多次掠边,但如今看到这些女真人,再回想起太子爷的话,有时候不得不感慨,这个天下百姓跟士兵都是没有错的,错的都是某些部落首领。
“父亲、父亲……”
望着儿子李昂朝着自己跑来,李震转身笑道:“什么事,昂儿这么慌张呢?”
李昂望了一下四周,轻声道:“父亲,回屋里说,这事颇为奇怪!”
李震不明白自己儿子为啥,这么小心翼翼,这里都是都护府了,整个安东岛这里是驻兵防守最严密的地方,有啥好担心的?
不过他相信儿子,这是自己唯一的儿子,从小在身边悉心指导,这个最基本的信任还是有的。
“好吧,我们回屋里详谈,刘三。
我和昂儿回屋里聊后,你亲自把守屋外,没有本指挥的命令,任何人不得进来或者偷听,懂了吗?”
“请将军放心,交给属下,保证没有人能靠近。”
刘三刀抱拳答应,刘三刀对于李震的忠心是毋庸置疑的,也是李震最为相信的人,毕竟都是在战场上活下来的人。
安东都护府。
走进都护府府里,到处遍布着侍卫,当然也都是女真兵,不过这些底层的女真兵,忠心还是可以的,毕竟对于他们来说,谁能给他们好日子,他们就跟谁,他们明白他们的部落就是因为大明,才好了起来,家人也能过上好日子。
直到刘三刀换上房门后,李昂才小心翼翼的对李震道:“父亲,孩儿最近发现一件大秘密,最近监军太监覃公公,老是派出亲信往倭国的石见城而去,起初孩儿以为,覃公公没来过倭国,想买点什么倭国新奇的玩意。
但后来经过孩儿的探查,他每次从来没有买过任何东西,但都会带回一些小石块,不知是要做什么,不过那些石块并不是普通石块,孩儿还带回来了一些,父亲你看看?”
李昂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石块,李震是一个武夫,也看不懂这是什么石头。
“为父也看不懂这是什么石头,你让刘三进来看看,刘三有亲戚是商人出身,也许刘三知道。”
李昂也是点了点头,向外喊道:“刘三叔!”
刘三刀听到呼喊,推门而入。
“不知少爷和将军有何吩咐?”
“没事,你家里有经商的,见多识广,看看这个石块是干啥的。”
李震把石块交给刘三手上,他们一家子都是武夫出身,除了打仗,啥都不懂,只有刘三知道。
刘三将石块仔细观察后,震惊的对李震道:“将军,这应该是矿石,至于是什么样的矿石,属下不是勘矿和采矿的,所以并不知晓!”
“矿石?难道倭国这里有金矿或者银矿?”
李震实在被吓到了,如果真的是矿石,那么太监覃吉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,他是受陛下或者太子爷所命令,还是背后有人所指使?
一旁的李昂向李震出主意道:“父亲,孩儿有办法分别,倭国有不少汉人,这些都是做生意的商人,特别在我们的安东岛最多,我们可以请安东岛上的勘矿师来辨认一下,这到底是什么矿石。
如果太监覃吉是受皇命,也就算了,可如果是另有所图,一旦上奏朝廷,这可是大功呀,采矿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,所以孩儿敢断定,这如果真是个矿脉,如不是皇命所指,那就是朝中奸臣所为!”
“恩,那就按照你说的办,为父虽然不懂得采矿,但也知道一个矿脉短的最少也要采数十年,长的那就更久了,多少矿脉人死了,矿还在采,当然也要看这个矿脉的存量多少,如果真是朝中高官,私采矿脉,那所图不小呀。”
李震当然明白一条矿脉的严重性,不管是金矿还是银矿,只要是大的矿,那存量都非常惊人,甚至可以养活军队都不成问题。
得到命令的李昂向刘三道:“刘三叔,我们走,去安排这个事,要记住我们要暗中查,绝不能让太监覃吉发现!”
“是!”
望着离开的李昂和刘三刀,李震心里还是有点激动,如果确定这真是一个矿脉,那必定是大功,至于私藏,李震不敢,而且没有这个能力私藏,并且太监覃吉也已经知道了,私藏矿脉,罪同叛国,那是要诛九族的。
大明的公侯伯太多了,他们家只是一个小小的兴宁伯,伯爵在大明勋贵里是最底层的存在,他何尝不想晋升到侯爵,只是没有这个机会,这次会不会是个好机会呢?
监军太监府。
在府里不断来回踱步的覃吉,时不时向外望去,始终不见亲信回来,心里有点担心,他心里也不知主子说的是真是假,但这是主要任务,他必须完成。
咚咚咚……
“谁?”
太监覃吉向外喊道。
“公公,属下回来了!”
门外声音的熟悉,才让覃吉放下戒心,连忙开门询问道:“情况怎么样了?”
“公公,属下发动了数十位勘矿师傅,但都是毫无结果,没有发现任何的矿脉痕迹,不过也有很多地方没看,过几日属下再混过去好好看看!”
“好,你去吧,把这事做好,杂家会好好重赏你!”
望着离开的下属,覃吉这才关上房门,不过覃吉也不着急,在他心里认为,这主子说那个地方有,那肯定就是有,只是地方大还没发现而已。
再说了主子给他的实力很长,足够寻找了,现在的覃吉内心还是非常忐忑,如果找到了这矿脉,自己在主子的心里将更上一层楼,干爹也觉得脸上有光。
如果找不到,那就麻烦了,所以覃吉自从来了安东都护府,就立即着手这件事,只是一件事他至今也没明白,主子是怎么知道这里会有矿脉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