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佑极沉声言道:“父皇心中,对怀恩难免存有一丝失望,毕竟他是由父皇一手栽培。”
朱见深闻言,嘴角勾起一抹笑意,语气温和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:“他人尚可不论,唯你,务必勿使朕失望。
切记,帝王之路,慈悲为怀非其行,刚毅果决方为正道,忆及成化元年八月,朕为《贞观政要》作序,直言不讳,即便是贞观之治,亦有其瑕,尤在未能彻底整肃世家与臣。
国欲强,必先强君;君欲强,则臣子士大夫之权,需收归己有。
君命所至,万民遵从,违者必究,此太祖、太宗之遗训,大明之所以鼎盛之因,你可悟得?”
朱佑极颔首,心中波澜起伏:“未曾料想,父皇竟是一位鹰派皇帝,其手段之凌厉,除洪武、永乐二帝外,成化帝恐为第三人矣!
真乃成化大帝尔!”
言罢,朱见深递过一册奏章。
朱佑极翻阅之下,不禁瞠目结舌:
“此中牵连,竟达三万之众?!”
朱见深淡然一笑,眼中闪过一抹冷冽:“确是如此,然恐尚有漏网之鱼,朕已命万通,务必将此三万人全部诛杀。
待福建叛乱平息,便是江南之期,他们安逸已久,是时候让他们明白何为皇权之威了。”
朱佑极又提及一事:“儿臣另见一奏,乃安南总兵临终所呈,言安南已失于反贼黎阳之手。”
朱见深闻言,起身而立,笑容中多了几分冷峻:“安南之事,不过冰山一角,鞑靼、辽东女真,皆需一一清算,大明之疆土,不容侵犯。
大明之威严,不容践踏!”
朱佑极高高竖起大拇指,赞叹道:
“父皇所言极是!”
成化帝朱见深目光深邃地扫视着下方的两位太监,缓缓开口:“朕闻,此番陈清璃入宫救治极儿,你二人亦是功不可没。”
太监梁芳与刘瑾闻言,心照不宣地交换了一个眼神,随即恭敬地跪倒在地,谦卑道:
“奴婢等岂敢贪功?”
朱见深微微颔首,语气中带着几分严厉与警示:“你二人还算有自知之明。
此番太子得以转危为安,亦是你们之幸。
若太子有何闪失,即便朕不追究,朝中那些官又岂能轻易饶过你们?
此等疏忽,断不可再有,明白了吗?”
两太监连连点头,应声道:
“奴婢等谨遵圣谕,定当铭记于心!”
朱见深见状,面色稍缓,道:
“起来吧,此次你等皆有功,你二人,各赐蟒服一件,锦衣卫指挥使万通亦同赏。
至于朱永,待他归来,朕自会论功行赏!”
此言一出,梁芳与刘瑾相视而惊,他们目前所着麒麟服已属尊贵,而蟒服更是赐服中至高无上的荣耀。
要知道,宫中太监唯有战功赫赫的汪直才得此殊荣,此刻,两人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激动与感激,连忙叩谢:
“奴婢等,感激陛下与主子隆恩!”
成化帝朱见深展颜一笑,道:
“好,都起来吧。
时辰不早,好戏即将开场。”
朱佑极亦在一旁附和:“父皇英明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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