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名内侍匆匆进来汇报。
“太子爷,黄旗营副指挥陈武押解着辽东副总兵回到了刑部!”
朱佑极练习着字头都没抬,回道。
“知道了下去吧!”
汪直从内侍手里接过茶,轻声放到御案上,朱佑极写好字后,喝了一口茶,眼睛盯着字笑着对旁边的汪直问道。
“这些字怎么样?”
“主子的字活灵活现,眉飞色舞,当然极具造诣!”
汪直笑着回道。
朱佑极知道汪直拍的是马屁,但不得不说,很舒服。
“今日大臣说的话,没必要放心上,蹴鞠的事好好办,父皇对这个可是很关心的!”
“是,主子!”
汪直不再言语站在朱佑极旁边,没人知道他心里想什么,对面站着的梁芳却知道汪直不是个心慈手软之辈。
京师商府。
“今日在奉天门,太子殿下那话就已经在偏向那些阉宦了,商阁老你乃是当朝首辅,为何看不出来呢?”
都察院左佥都御史林聦实在气愤,他今日本打算出来附议,结果商阁老就轻易信了,他也无话可说,毕竟已经从正二品降成正四品了,他不敢保证他今日再继续说,会不会以后连上朝都没有资格了。
商辂对着门口的下人使了个眼神,下人把房间大门关上。
“本阁怎么会不知道,但如今太子殿下年幼,而那汪直最初是皇后举荐的,跟随马升扫荡辽东女真首领董山,西北与王越大胜蒙古,固原镇压土达叛乱,战功赫赫,这不这次又率领南海舰队出航,不但让日本割地赔款,还又逼满者伯夷重新修建旧港,不好对付呀!”
兵部郎中刘大夏站起身不屑的看向商辂。
“那辽东是马升之力,西北是王越之功,与那汪直何关?至于率领南海舰队出海之事更是可笑,我天朝舰队如此强大,让他们割地赔款不是有手就行?”
刑部尚张蓥跟着道。
“诸位功劳不是打出来的,是靠我们说出来的,只要搞定了太子殿下,那汪直不过是个阉宦,别看他现在风光无比,又掌握了天下第一雄兵,但他一切权力来自于太子,只要太子不信任他了,杀他如杀鸡,而笔杆子在我等手中,往史上抹掉他的功绩,添加一些新的故事,他就是第二个王振,甚至把上次北京保卫战锅也甩他身上。”
“可问题是如何让太子殿下远离他呢?你们别忘了还有一个梁芳呢,他虽然与汪直也不对付,但他的势力也不小,上次云南之事,不就是他搞的鬼,使林兄从正二品变成正四品了!”
工部尚王复话说到林聦心坎上了,他现在心里还是很疼的。
“办法怎么会没有呢?”
商辂喝了一口茶,眯着眼看着大门,他必须得想个办法了,此等阉宦不除,大明难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