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了一场雪,雨停雪就化了。
门口两个大缸,里边一层水,不到五寸。
钱永贞和豆藿动手,将缸往外挪挪。
你就想,到时缸里都是水,下大雨、若是屋檐的水冲下来,能溅多高的水花?不得遍地开花?
开外边行,溅到里边不行。
还能往外挪点。压了菊就压呗,这回真压了。
好在菊地方并不小,它也能根在土里,花往外长。
树根在这儿,枝叶长到几丈外不是很正常?
东边,缸一挪,真压栀子花了。
没关系,栀子花不能将缸顶起来,没准趴着也长。不屈。
两盆茶花开的不错。虽然天冷坐屋里,但出太阳的时候在屋檐晒太阳,看着花儿,喜。
老太太看着房乐。
以前钱永宝喜欢出来凑热闹。现在真有伴儿,不出来了。
扈伯载那是真读,他若是读的好,不枉徐家养他。
狗叫客来。
这回来的真是娇客。
女婿叫娇客,虽然傅家后生不是徐家的女婿,傅太章到徐家算拜姑。尤其钱老爷子老太太在这儿。
傅太章不是一人,还有一个友,穿着襕衫,读人?
男子,正好钱永贞招待,老爷子代徐家,看水碓工程呢。
徐茉茶是主人,与傅太章又是亲戚,见就见。
傅太章瞅钱媛。
那襕衫的,使劲瞅徐茉茶。
徐茉茶当即出去。
钱媛也离开。
姐妹两个到房,看钱永宝和扈伯载读。
钱永宝看他姐、亲姐不太高兴?溜就溜出去了。
扈伯载像个乖小孩,不懂就问。
徐茉茶解释,他基本能听懂,学起来就快。
钱媛生闲气。她和姑都是钱家女,也想这么好。
徐茉茶对傅家是知道的。
用、贫穷的农民、富裕的农民、小地主、大地主这样分,傅家就是富裕的农民,和钱家算门当户对,钱霭英嫁徐家良也罢了。
傅家有个油榨,就是榨油坊,油是必需品,所以,傅家攒了家底。
但傅太章带个那样的人来,实在不像样。
堂屋,天比较亮了,不用点灯。
这会儿,也不用生炉子。
钱永贞和傅太章同年,或许县城跑了、做了一百多两银子的生意、钱永贞比傅太章老练、大气的多。
钱永贞自己也意识到。因此,他在钱家,不说爷爷,上面有爹、有大哥二哥;只有在徐家,他得顶起来帮妹儿,人,都是历练过才出活。
心里这样想,钱永贞对傅太章没急着表态。
傅太章、心情有点复杂,介绍:“这位青崖乡张家的张公子。”
钱永贞看,张公子还挺傲,读人啊。你娘没给你取名?
张公子还算有礼:“冒昧了。”
钱永贞哦,问傅公子:“有事吗?”
傅太章长得也端正,钱永贞是他大舅子,得客气点:“张公子已经考过府试。”
哦,来借钱的?
读人不都没钱?徐家往外借,但都不多,怕是不够读。徐家良没在,这个还在做,账记的清楚。
钱永贞觉得,傅太章带来,也能借十两银子。
虽然张公子看起来不像差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