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里,豆苗睡的特安静。
嗷!一声猪叫。
或许徐家大院在这边够安静,所以,这猪叫、愣将母女四个惊醒。
豆苗还有点晕,看着上面窗,亮的,不是黑暗的地狱。
寻常,再病也得爬起来,豆苗爬起来,靠在床头。
红豆先起来了:“娘别折腾,病重只会花更多银子。小姐叫我们养过这冬天,养好了才好干活。我去弄点茶水来。”
两个小的,之前和红豆睡一床。
床不大,三尺六宽,睡他们三只猫足够。
豆苗、睡的床也是三尺六。以前,在魏家可没这么好。
豆苗、慢慢的打量,这床好,房间干净整齐,给她们的被褥,不算新,但晒过、一股阳光的暖香,衣服也是整整齐齐。
黄豆状态算最好了,身上衣服还不错:“豆蔻姐姐说是钱家表姑娘的,只给我这一身,柜子里好些旧衣服,娘能穿,我们小,得自己改。哑婶空了会给我们帮忙。”
外边猪叫的抑扬顿挫垂死挣扎。
红豆端了茶、还有粥回来。
母女都净手,坐到前边。
太阳就照到屋檐。
非常的清闲,没有人叫她们干活,没有打骂。
粥不是那种稀的、或是脏的,这白米粥,打了蛋,非常香。
红豆说:“哑婶做的,说杀了猪我们也能吃肉。根叔说身体不好,先少吃点,慢慢养。”
豆苗抹泪:“这是真正好人家。有的吃就不错了。”
几人稀里呼噜,粥喝完,虽然没饱,舒服。
豆苗说两个小的:“没事,去接着睡。”
黄豆笑起来,虽然干瘪,童真:“吃了睡像养猪。”
红豆:“小姐愿将你当猪养着。娘也去歇着,睡一床吧,我把被子再抱出来晒,再改两件衣服。”
豆苗:“我没事,帮你。”
红豆发飙:“不行!你现在不养好,找大夫指定花银子。”
为了银子为了银子,豆苗抹泪,以前为了银子拼命,现在为了银子睡觉。
红豆虽然小,但干活很老练,改衣服,做的像模像样。
哑巴路过,看一眼。
谁还不是穷苦过来的?苦,更要感恩。
徐家小地主,衣服旧了没舍得扔,给她们先穿穿还是没问题的。
杀猪,其实在后门外。
一般人家,杀猪大事,就像过年。
或者代表有肉吃了。
徐茉茶也出来,围观的不少,有的是想分点肉。
一斤二十五,有钱的买两斤,没钱的要半斤。
屠夫、也是熟的,豆藿在一边算钱。
自家留的半边猪,徐树根已经拎回去,交给钱老太太。
这后门,平地比前边少,过去就挨着山爬坡了,非要挖平也行。
一些小孩坐在山坡,吃着野果,栗子柿子一般是不敢偷的。
徐茉茶看杀猪差不多了,回前边,钱家大舅、二舅、来看老太太。
钱媛也跟着来玩,听钱永宝在那儿吹。
“邵师爷,爷爷都害怕,姐和邵师爷进房,将邵师爷说住了。我心里想,姐会不会拿出一条菜花蛇?”
钱媛给她弟一巴掌,拿蛇算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