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伯。”小二大海端着一壶茶进来:“大伯,你先喝茶,二东家忙完便上来了。”
“二东家?”陈钱疑惑出声:“你们为什么叫她二东家?”
“他本来就是这里的二东家啊,大家都是这么叫的,我们也跟着这么叫。”
“你们大东家呢。”
“噢,我们大东家挺不好相与的,不过人还不错,就是脸黑了点。”大海帮陈钱倒了一杯茶:“大伯,你慢喝。”
“好,好,谢谢。”陈钱压下心中的疑问,老老实实的坐在包房里等着香云。
好一会儿,香云才进来。
“爹,走吧,我们去杜大夫那里。”
陈钱扯着香云的衣袖:“香云,他们为什么叫你二东家,这家酒楼你有份?”
香云点点头:“一半。”
她把陈钱带来,就是不想瞒他这件事。
“你哪里来的银子?”家中那点家底,他是清楚的,哪里够香云去弄一个酒楼。
“爹,我问宁小姐借了二十两。”说用食谱入股,爹肯定不信。
“你呀,真是太大胆了,也不跟我们说,要是知道你要开酒楼,我们肯定是会帮你一起想办法的。”
“爹,我之前瞒着你,就是不想让你担心。现在酒楼已经开业,我也不想瞒着你们,你放心吧,目前来看,酒楼肯定是挣钱的,我一定尽快还上宁小姐的银子。”
“好,你有主意便好。”陈钱心中感慨,早就知道香云不是个普通人,没有想到,她这么快便有了自己的主意,还与人开了这么一间大的酒楼。
父女两一前一后的下楼。
不远处,一条人影不远不近的跟着他们。
“请问,收含齿草吗?”香云进了药房,问着柜台上的小二。
小二看了他一眼:“不收。”
陈钱拉着香云的衣袖:“香云,那玩意猪狗都不吃,你是不是搞错了。”
香云记得,当时老大夫跟它说过,一般人并不知晓它的用处,只有妙手回春的医手才明白。
如此说来,要直接找杜柯才有用。
“杜大夫在吗?”
“你是?”
杜柯正好从里头出来,香云叫了他一声:“小徒弟。”
杜柯吓了一跳,朝四处看去没有发现小师傅,嘴角嘀咕了一声:“莫非有几天没有看见小师傅,出现在幻觉了。”
“小徒弟。”香云拍了他一下:“干嘛呢。”
“小师傅,真的是你?”杜柯眼里泛着笑意:“你不应该在酒楼吗?在这里干什么?”
香云从衣袖中拿出一颗早上从荒地那边扯来的含齿草递给杜柯:“认识这个吗?”
杜柯看了半晌,眼睛一亮:“当然知道。”
“它是草药吗?”
“是也不是?”杜柯卖着关子:“说它不是,是因为它生长的极其像一一般的野草,说它是,是因为它身上有一种特别的作用。”
当然,如果不是当死之人,也用不上它。
“我和我爹想种这种草,你提提意见。”香云也不想卖关子,直接说能种不能种就行。
杜柯想到昨天那个伤心,一把扯过香云手中的草:“当然可以,不过不要湿的,要干的,也不要杆,只要叶子和花。”
想到什么:“你们还是不要种吧,我听说陈老爹竹篾手艺不错,我刚好认识一个竹篾师傅,陈老爹要是感兴趣的话,我可以介绍给陈老爹认识。”杜柯心里冷哼一声,一个对病理完全不通的人去种草药,哪里行得通。
陈钱一听眼睛都亮了:“杜大夫,你……。”
“那人的手艺可以说独步天下,不过他岁数也大了,只想归隐山林,你如果想把手艺学精的话,我可以把你引见给他,至于他教不教,就是你们之间的事了,小师傅,你觉得呢。”杜柯对着香云眨眼,眼里带着谑笑。
“我尊重爹的意思。”她之前本来也是有这个想法,只是秋水县没有这方面了得的师傅,她便没再想这个事。
“爹,你是怎么想的。”这个事情当然还要看爹自己的意思。
陈钱收敛了刚刚的激动情绪,但心底还有几分激动:“要不我去试试?”
“爹,我尊重你的意思。”香云没有想到杜柯会对这样的事上心,眼睛感激看了一眼杜柯。
“我这里人多眼杂也不方便照顾老先生,少辰那里房子够大,我想让老先生住在那里,不知道陈老爹方便不方便。”也就是说,陈老爹也需要住在冷少辰家里。
香云眯起眼。
怎么又和冷少辰有关,莫非这老先生和他有什么关系。
“只要冷公子不嫌弃我,我当然愿意。”陈钱憨厚的笑了。
“好,老先生估计今晚就会到了,我们要是方便的话,可以明天去一趟少辰那里。”杜柯心中却是暗骂道,冷少辰这个王八蛋,给他安排这么一个差事。
明明关心着人家姑娘,顺带着关心着人家的家人,脸上非要表现的与人家有深仇大恨,这很好玩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