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云凑过去,只见在竹子底下,住着一窝小野鸡,小野鸡可能是刚出生不久,一只只在窝里缩着,见有人在打量它们,叽喳个不停。
一只只生着暗黄色的羽毛,比一般的家鸡要好看些,最重要的是它们的眼晴,像珍珠一般,特别好看。
香云看着它们,心生欢喜。
上天果真对她格外的眷顾,不仅让她重活一世,就连香草鸡都帮她送到了跟前。
是的,这是一窝香草鸡崽,这种鸡不仅生得好看,肉鲜美带着一种特别的香气。
这种鸡多年以后在京城可以说一鸡难求,十分珍贵不说,还非常受欢迎。
“爹,这是野鸡吗?”小妹看着脚跟前的小东西,喜欢的不行,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小鸡。
“看起来像是火鸡。”陈钱蹙着眉。火鸡可没有那么好看,说白了,这不是白鸡,但到底是一种什么玩意,他暂时也不清楚。
“这是草鸡。”香云轻轻开口,她没有把香字说出口,香草鸡暂时是她的秘密,在没有放养出来以前,越少的人知道自然是越好。
“是吃草长大的鸡吗?”小妹噢了一声,看了看四周:“怪不得它们这里呢,这里的草的确够多的。”
草鸡?
冷少辰剑眉拧起,他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样的一种鸡。
他上前一步,仔细的看了一眼,确定之前没有看过,不由暗思,难不成这是这种草鸡只在秋水县有。
“差不多吧。”香云小心的蹲下身,与这些小鸡对视:“爹,这片竹林就留着吧,我想这些小鸡会喜欢它们的。”
“香云,你的意思是?”
“就让它们在这里成长吧,我想它们的母亲肯定在这不远处,它们肯定来到这个地方有一阵了,就让它们在这里长住吧。”
陈钱看着香云的动作,一时间拿不定香云话里的真假,不过几只小鸡,香云想留着便留着就是。
“大哥,大哥。”张氏抱着珠儿快步的过来。
陈路看着媳妇过来,下意识的问了一句:“你咋过来了?”
张氏不理他,把珠儿交给陈路,来到香云与陈钱的跟前:“大哥,你们快回去吧,娘带着一帮人闹到里正跟前去了,说是你不认娘就是不孝,说要把你们赶出陈家村呢。”
香云听着冷笑了一声,她这个奶奶可真是行。
陈路听完着急的不行:“娘在闹什么啊,把大哥一家赶出去,她是想把大哥他们赶到哪里去啊,不行,我得去拦着。她自己干了些什么事情她不清楚,现在又要赶大家一家走,她到底想干什么啊。”陈路真是要气死了,自从爹去世以后,娘在家里的地位就是说一不二,谁要是与她顶嘴了或者干什么,她总有理由数落你的不是。
陈钱叹了口气:‘由着她吧。”
“大哥”陈路不解。
“娘闹累了自然就不闹了。”谁让她是娘呢,与娘断绝关系本来就是他不孝,走也好,留也好,他都无所谓。
看了看天色,香云拍拍手:“冷公子,天色不早了,你们且回去吧,再晚的话天可就黑了。”
现在开始走的话,回到县里刚好天黑。
“行。”冷少辰也没有多说:“记得给我算工钱。”
香云嘴角一抽,说他是伙计,他还当真了,问她要工钱。
嘴角浅勾:“行,我记着数呢。”
“行,你心里有数就行。阿枫,我们走。”冷少辰没有要管她们家事的意思。
阿枫其实想留下来看看,看看老太太如何把自己的大儿子赶出家门,看着公子没有管闲事的意思,便散了这个心思。
香云一行人回到家中的时候,在她们的屋门口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个水泻不通。
全村的人听说方桂花与大儿子闹反了,要断绝关系,一个一个伸长了脖子来看热闹。
“这事情虽然老太太有错,但陈钱那个闺女是捡来的,老太太就算是把她卖了,也没有什么。说句难听的,要不是当年陈钱捡到了她,她这会不定在哪流浪呢,你们说是不是?”高氏嚷的最响,方桂花家出事,她是多少要出下头的。
想当年,她跟方桂花的关系多好。
“是啊。”不少人跟着点头,做人不能忘本,如果香云丫头有些良心,就该理解家中人的做法,而不是让陈钱与老太太断绝关系。
一句话,香云这丫头做事太绝,现在也怪不得陈家村人容不得她了。
“里正,这件事从头到尾就是那丫头的鬼,要不是丫头,我儿子不会不认我这个娘。”陈老太太一把鼻涕一把泪,好不可怜。
里正对于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知晓的,陈钱会这么做,他表示理解。
他一面看了一眼老太太,一面看了一眼周围的村民。
说白了,大家要的不是陈钱这么做对不对,他们不想看到的是,一个儿子为了一个外人断绝与亲娘的关系。
这在她们看来是了不得的,就是大不孝。
说实的,陈钱会这么做,他也很意外。
再说句不好听的,就算老太太真把香云给卖了,身为里正也没有权利说什么。
这是人家的家事,清官都难断家务事,何况他这个里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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