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河已破碎,苦的最终是百姓。古天舒一路行一路思,他想改变现状,还人间安宁,但却觉得个人再强大,也难以主天下沉浮。
洛阳城,雄伟磅礴,远眺城墙如一道绵绵不绝的钢铁长城,坚不可摧。
它已落入大秦之手,虽然历经战火洗礼,但是它始终屹立不倒,为中原的不朽神城。
城内车水马龙,川流不息,叫买叫卖声不绝于耳,遭遇战火后,人心惶恐,繁华有减,已比不上昔日,不过却远胜其他城池。
古天舒在桃源村隐居两年,而今故地重游,感慨万千,不知昔日的故友而今在何方?
“上将军潘明远被刺杀了。”
洛阳城一阵大乱,人喊马嘶,许多精兵身上甲胄闪烁,封锁各个交通要道,街上一片大乱。
古天舒心头剧震,用力抓住一个人,喝问道:“哪个潘明远?”
这个路人被吓的战战兢兢,颤抖着说出了上将军的来历,让古天舒久久未语,竟真的是他那位故人。
他与潘明远、许长青、杨志毅等人生死与共,两年前他火拼紫发道尊时,几人得悉后连夜疾驰数千里,从天下各地赶去援救,皆大口吐血,差点活活累死。
最终那一战,古天舒靠自己的力量斩杀了紫发道尊,不过却也元气大伤,因此而在桃源村潜修了两年。
“潘明远死了……”他一阵失神,而后化成一道流光冲向远处的将军府。
“不要让刺客逃走!”一群兵丁追赶,且有强者通体发光在天空中飞行追击一个青衣人。
古天舒冷哼,一步登天而上,黑发飞舞,脸色冰冷,背后铁剑铮铮而鸣,如一尊杀神一样挡在前方。
青衣人似很吃惊,叫道:“天舒!”
“长青大哥是你!”古天舒一呆,为什么会这样,昔日故友为何自相残杀?
“走,我们去城外说。”许长青道,如一颗流星一样远去,身后追兵不能及。
古天舒心中沉重,紧随其后出城,一路追了下去,当远去几十里,两人同时停了下来。
“真的是你杀的?”
“是我,是我杀了昔日共历生死的潘明远兄弟。”许长青眼中有泪水滚落。
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他疯了,欲引北方草原铁骑南来,助大秦平定天下,这完全是引狼入室,毁我中原!”许长青大哭,他与潘明远是生死与共的兄弟,共患难,感情深,但是却亲手杀了他,有血泪滚落。
潘明远是一个很果敢的人,见天下四分五裂,想早日平定,还百姓太平乐业,铤而走险,想借北方草原铁骑的力量。
“他说已布下绝杀毒计,利用完草原铁骑,将他们全部坑杀在中原,既统一了天下,又绝了北方大患。可是,他却是在拿全天下做赌注,铁骑南下,谁能保证一切可控,我们百般劝说,他根本不听,要上秦主向草原借兵。”
……
昔年,古天舒火拼紫发道尊时,潘明远第一个赶到,累的元气大伤,差点死在当场。
而今,却再也不能相见了,他死在了故人的手中,古天舒一声长叹,皆是天下大乱之祸。
“杀潘明远后,我亦不愿独生,但却不能这样死,我要去战场,若依然有铁骑南下,必以我血溅边境。”许长青毅然决然的道。
“长青不要做傻事!”古天舒大喊。
青衣猎猎,许长青远去,消失在天际尽头。
古天舒一声叹息,得悉潘明远死去,有些心灰意冷,在一座荒山上建了一座草堂,又开始隐居。
他吐纳练气,默诵黄庭,一心修行,一晃又过去了两年。
他生平有两志,一愿平天下,二是望证道。
天下大乱,群雄逐鹿,烽火连天,是为大势,若投身进去,不知何日才能脱身。
修行之路,自古孤寂,无上宗师也没有迈出最后一步,总有死去的一天,他练气修身,希望有朝一日可以窥破生死奥秘,迈出前人不能走出的那一步。
一晃两年过去了,这一日一声大呼打破了荒山的宁静,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向山上跑来。
“天舒你果然在此隐居……”这是一个虬须大汉,满身是血,似乎刚从战场回来,身上有不少伤痕。
“志毅!”古天舒走出草堂,露出惊喜之色。潘明远、许长青、杨志毅、赵坤几人是昔日可以换命的故友。
“草原铁骑南下,进入了秦、汉、齐三方战场,长青他……战死了!”杨志毅虎目中滚出泪水。
潘明远虽然死了,但是大秦两年后终究还是引草原铁骑南下了,已进入三国交界处的战场,血水染红了大地,杀伐之气冲天。
“天舒你天纵之资,可达到了宗师之境?草原国师莫勒来了,统率高手无数,无人可敌,专杀上将,长青就是死在了他的大弟子手中。”杨志毅道。
“我与你去三方战场!”古天舒背负铁剑下山。
三方战场,是一片染血的魔土,也不知死去了多少人,连土地都变成了血色,每到夜间鬼火幽幽。
若是雨天,可见到地上淌的不是雨水,而猩红的血,这里阴气缭绕,常年笼罩魔云,森然慑人。
大秦引草原铁骑南下,震惊天下,草原宗师莫勒无人可敌,杀中原高手无数。
同在四大宗师内,迷幻海主人盖九幽欲出手,不想却被焚炎谷主戚苍所阻,无法进入三方战场。
铁骑南侵,无人可挡莫勒,杀的天下高手尽变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