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这句话也把我妈给说愣住了,她皱着眉头问道:“那个叫靳芸昕的姑娘,不是吗?”
原来是她,我很想承认的,但我说过,我不会让她等我,即便生大叔给我讲了他的故事,我也不会那么做,就因为我爱她。
我对我妈说道:“妈,你误会了,她不是我女朋友,我们只是工作伙伴关系。”
“真不是?”
“真不是,她来照顾你们,只是觉得对不起我,你们让她别来了,要说她也是陷害我的凶手之一。”
我把话说的很绝,但我只能这样。
我妈沉默了,便也没再说什么了,我又问道:“我爸呢,他怎么样?”
我妈叹息道:“这半个月你爸到处找关系,以前厂里的那些老领导都找遍了,你爸也豁出去这张老脸,可没人帮咱们。”
这话说的我鼻头又酸了起来,我爸这个人向来心高气傲,不是瞧不起别人,而是我爸性格是那样,板是板眼是眼。
就拿他在厂里那么多年的经验来说,好几次升任厂长的机会,他就是不愿意去跟那些官员打交道,所以一辈子还是一个科长,人家那些比他能力还差的至少都混成处长了。
如今为了我的事情他却拉下了这张脸,这是什么概念,不用我再多说。
沉默许久后,我对我妈说道:“妈,回去叫爸别去求人了,我没事的,很快就会出去了,你们俩多注意身体,该吃吃该喝喝,别担心我。”
“你呀你,你从来都是这样,对家里总是报喜不报忧,可是儿子,不管你多大了,你依然是我们儿子,我们哪有不管你的道理?”
我再次沉默,我妈又让我在里面好好改造,争取减刑,探视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,我又被送回了那连一扇窗户都没有的铁牢里面。
每次我心情不好时都会拿出靳芸昕给我的那条围巾,就藏在我的枕头下面,可是当我见完我妈回来时,我却发现围巾不见了。
我大声质问号子里的几个人,问他们我的围巾去哪了?
没人理我,倒是那个生大叔给我使了个眼神,示意厕所。
我急忙奔到厕所门口一看,赫然发现便池旁摆放着一条围巾,而这条围巾正是我的靳芸昕送给我的那条围巾,居然被这群王八蛋用来擦便池了!
这半个月我已经够忍他们了,他们总是叫我和生大叔打扫厕所的清洁,吃饭时也总是把我们餐盘里的肉丁夹到他们的餐盘里面。
我真的忍够了,是可忍孰不可忍!
我要再忍下去,我TM就不是个男人!
我将那条围巾从便池旁捡了起来,不用说,上面全是污渍,恶臭满满,已经面目全非了。
我拎着这条围巾两步走了出去,怒视着众人道:“谁干的?”
众人“哈哈”大笑起来,那个光头汉子十分不屑的盯着我道:“我干的,你想咋地?”
“我草你妈!”我怒骂一声,手里拽着着这条围巾就朝他扑了上去。
这种情况我要是再忍下去,我就真不是个男人了!
我抡圆了胳膊立刻扑上去跟那光头那群人打成了一片,我已经管不了他们人多势众了,我只想把这半个月所受的冤枉气全都发泄出来。
那光头大汉估计没想到卑微了半个月的我能这么刚猛,他几乎没有还手的余地,我一只手将他死死按在铁床上,一只手拎着那条围巾直往他嘴里塞。
这围巾上可全是便池里的污渍,监狱里的便池,可不是什么干净的地方,一般要等到一个月的一次大扫除才能打扫一回,那味道简直不用提有多酸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