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需要什么吗?”陈枭问道。
老妇人摇了摇头,“多谢上将军厚意,不过老妇人相信凭我们的双手就可以渡过眼前的难关。”
陈枭微笑着点了点头,“如果遇到了困难尽管来找我。如果这里实在过不下去了,可以去上京,那里虽然苦一点,但却非常安宁。”老妇人感激地拜道:“多谢上将军美意!”
又说了一会儿话,老妇人告辞离去了。
陈枭站在大帐门口望着那个步履蹒跚渐渐远去的身影,叹了口气。一旁的鲁智深赞叹道:“这个老妈妈真是个了不起的人!”陈枭点了点头,转身走进了大帐。
……
视线转到神霄万寿宫。
皇帝精神萎靡地坐在房上首。容彦达说完了,漫不经心地道:“慕容爱卿怎么会听信市井流言呢?这件事太师已经向我禀报过了,我军虽然遇到了一点阻碍,不过却依旧在胜势之中,童贯不负朕望,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平定田虎这伙贼寇的。”
“陛下啊,蔡京他是在欺骗陛下!”慕容彦达痛心疾首地道。
“哦?本太师倒想听听慕容大人凭什么说本太师是在欺骗陛下!”蔡京的声音突然传了进来。慕容彦达吃了一惊,连忙扭头看去,只见蔡京正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,也不知道是因为赶路赶得太急还是因为愤怒,他的脸上泛着红潮。
蔡京疾步走到慕容彦达身旁,朝皇帝一拜:“老臣拜见陛下,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!”
“太师来的正好。慕容爱卿说太师谎报军情,说不久前童贯大败,可有此事?”
“绝无此事!童贯不负朕望,率领大举大军一路攻伐,一直处于胜势之中!刚刚又接到捷报,童贯率
领梁山军和燕云军再次大败田虎军,斩俘两万余人,贼寇望风而逃!”
皇帝大喜,“好好好,童枢密果然是大将之才啊!立刻拟旨,褒奖童贯,稿赏三军!”
“臣遵旨!”
慕容彦达急声道:“蔡京是谎言欺君,陛下千万不要被他蒙蔽了!”
这话一出,皇帝有些不高兴了。
蔡京察言观色,挑拨道:“陛下至圣至明,乃千古未有之圣君!慕容彦达,你如此说话,岂不是说陛下昏庸无道,所以会被人蒙蔽?真是其心当诛!”
慕容彦达大惊,“陛下,微臣绝没有这个意思!”
皇帝不悦地道:“好了,不必解释了!你不要再听那些毫无根据的市井流言了,这样不仅会让忠臣义士寒心,还会让百姓人心惶惶!”慕容彦达郁闷得不得了,却不得不应了一声。
这时,从皇帝身后的帐幕后面探出半个身体来,很是惊艳。她身着粉红色轻纱长裙,秀发堆云,一张国色天香的娇颜显出十分魅惑的气质。她很像李师师,虽然姿色略逊于李师师,却比李师师的诱惑更加强烈更加露骨。此女名叫赵元奴,是皇帝赵佶的新欢。最近这段时间,这位道君皇帝整天里在这座神霄万寿宫中与赵元奴恩爱缠绵,没天没夜,完全忘记了时间。
“陛下……”赵元奴轻唤了一声。
皇帝连忙扭头看去,看见赵元奴投过来一个妩媚的勾人的眼神。皇帝不由的心猿意马食指大动,当即就坐不住了。扭过头来对面前低垂着头的两个大臣道:“嗯,这件事就这样吧。慕容爱卿以后有什么事情,只管找太师商议就行了,不必来烦寡人。”说完,也不等两个大臣回应,便急不可耐地站了起来,到后面去了。搂住了赵元奴,心肝儿宝贝
儿地叫着,赵元奴在皇帝怀里嗲声嗲气地撒了一番娇,然后两人相拥着嬉笑着离开了。
两个大臣朝着空空的龙椅拜了一拜,高声道:“臣告退!”然后退出了房。
蔡京叫住在前面疾走的慕容彦达。慕容彦达没奈何,只能停了下来,生硬地问道:“太师有何吩咐?”
蔡京打量了慕容彦达一眼,微笑道:“我知道慕容大人觉得本太师是一块又臭又硬的绊脚石,欲除之而后快。”
慕容彦达道:“太师严重了,我和太师的分歧不过是政见之争罢了。”
蔡京点了点头,“若是如此,那便好了。”看了慕容彦达一眼,“不管慕容大人是不是有那样的想法,本太师有些话还是要说的。”
“太师请说。”
蔡京拍了拍慕容彦达的肩膀,“其实你我二人不必为敌,完全可以非常友好的共处嘛!合则两利,斗则两害。”蔡京的话打动了慕容彦达。
蔡京继续道:“我呢,年纪大了,其实要不了多久就不得不告老还乡了!那时,慕容大人自然能取代老夫的地位。所以所慕容大人不用着急。而我呢,已经是位极人臣,而且女儿也贵为贵妃,我这一辈子已经别无所求了,只想要安安稳稳地度过余生。你看,我们两个之间的利益完全不冲突,何苦对抗呢?若是你我两家斗得两败俱伤,却让他人坐收渔人之利,岂不冤枉?”
慕容彦达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。
蔡京看了看慕容彦达的脸色,“老夫想和慕容大人和解,但不知慕容大人意下如何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