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男孩怎么样了?”虽然我不喜欢老王,但孩子又没错。
袁瞎子撇撇嘴:“没多大事,我给他定了魂,又按八字系了长命锁。”
“那孩子一开始肯定是被槐木里的东西冲撞了,才给了蛇精附身的机会,嗐~只是他爹的业障全报应在孩子身上了……”他长叹一口气,像是在说别人,又像是在说自己。
袁氏祖上犯下的罪业,需要后辈一代代承担,不管是业障还是祖德已经写进了血脉中……
回到别墅已经凌晨两三点,大宝骂了袁瞎子半个小时,说什么不该让我去收小鬼,骂他两面三刀,顶着接人的名义让我去当苦力,结果在大宝的嘴炮攻击下,袁瞎子转了三万块钱才息事宁人,灰溜溜走了。
我困得精神已经恍惚,趴在床上没脱衣服就睡了。
第二天醒来的时候,我全身赤裸地躺在被窝,衣服整齐地放在床头柜上。
天啊,昨晚我是怎么脱的衣服?我居然一点印象都没有!猛地,我看向床的另一侧,没有躺过的痕迹啊……
“暖妹子,都下午三点了,你要不吃点东西再继续睡?”大宝在外面叩门。
我拍了拍脸,清醒了些,对着门口喊到:“哦,我马上起来,你先吃吧……”
“我还没叫外卖呢,你想吃什么啊?”
想到牛头那张可恶的脸,我恶狠狠喊道:“铁板牛肉!大份的!”
我洗完澡下楼,外卖刚好送到,大宝一边喜滋滋地拆包装一边笑道:“暖妹子,你想要什么新婚礼物,哥送你!”
我盘坐在沙发上,咬了一口牛肉,太解气了!
“什么都不用送,这几天你怎么样啊?”我嘟囔着,想了解点最近的情况。
大宝从纸袋子里掏出一个新手机递给我,嚼着饭说道:“最近我跟着小张一直在调查拴娃娃的事,名单还没统计出来,不过快了……”
拴娃娃是北方民间老百姓求子的方式,有一些久久不能怀孕的夫妻,大多去送子庙求一个娃娃,带回家好生供养,待到孩子出生,还要去庙里还愿。
“妈的,那些乱党分子简直太丧心病狂了。”大宝看我还没吃完,低声问道,“你要不要听,有点恶心,哥怕你吐出来……”
我耸耸肩,无所谓道:“你说吧,我应该能承受的住。”
大宝瞪着大眼,一脸吃惊:“我去,暖妹子,你这是经历了什么,这不像你啊。”
“大概是蒋天那具行走的腐尸,把我的恶心程度上限拉高了吧。”我擦了擦嘴,云淡风轻。
大宝扑哧一声,差点喷出饭来,竖了个大拇指,笑道:“那天府君大人斩杀尸变的胎儿后,他老人家马上意识到不对,你电话打过来之前,府君大人就带阴兵去找你了。”
“对了,那天发生什么事了啊?”我太好奇了。
大宝从包里拿出一沓案发现场的照片,一个女人四仰八叉地倒在血泊中,全身赤裸写满梵,一圈红色的朱砂将女人包围住,肚子上破开了一个大洞,胎儿是活生生被刨出来的!
上面的梵我看不懂,但一看就和朱广锋强开业海法门的图案有些类似,完全可以肯定这些人就是利用佛家法门,里应外合。
还有一张坠楼照,脑花四溢,我看着还是有点反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