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只小飞虫,往姜娇娇中毒的地方飞回去了。
小飞虫绕着少年飞了几圈,飞进了那少年的药箱底部。
此时少年已帮姜娇娇解了毒性,性命无碍了。但是从脖子处蔓延到左脸颊的疮口。需要花时间才能养好。而且会留下难以去除的疤痕。
姜娇娇听到这句话,心中万念俱灰,坐在牛车上不发一言。
姜老大朝少年拱手相谢,并取出十两银子交给少年当作诊金。
少年掂了掂银子,冷冷的开口道:“八十两。”
姜李氏不干了。开口反驳:“总共就给了两粒药丸,就要八十两银子,你怎么不去抢啊!”
姜老大也觉得就两粒药,有些贵了,于是开口道:“小公子,姜某谢小公子救了我女儿性命,据说药店里最贵的归元丹,也不过20两银子一粒。你看,能否便宜些?”
少年有些不耐烦,回怼道:“莫非令媛的命,不值80两?”
姜李氏怒了:“你这小伙子,怎么说话来着。又不是我们让你救的。而且我们也没有说不给你诊金。”
少年走遍青玄国大部分的地方,遇到不讲理的人多了。
要不是这女子的中毒症状特别,想研究一番,才懒的管她死活。
那两粒药丸,是南疆珍贵的药材所制。云游在外,用一粒就少一粒。收点钱过分吗?
我可是整整给她清疮解毒忙了一夜,收点钱过分吗?
少年的指节骨头嘎嘎作响。
“不过分,不过分。”姜老大颤颤巍巍举起手,老老实实的把八张十两银票递给那少年。银票上还沾了点姜老大的鼻血。
少年嫌弃的用手帕包着手,接过那叠银票。
早给钱不就完事了吗?还辛苦我揍你俩一顿,你说这又是何必呢?
姜娇娇看着父母挨揍,内心却毫无波澜。
你们不过是让人揍了一顿,我的脸都毁了。
姜小瑜则在家天天吃的好,睡的好。等着人来报姜娇娇的死讯。
少年提着药箱,不紧不慢的跟着小飞虫,往青秀村方向走去。
少年名叫阿答娜,南疆圣女,三十八岁。女扮男装在青玄国云游。只为找到能代替南疆圣虫幼虫的灵虫。
南疆圣虫已经二百多岁了,是南疆人的圣物。传承的幼虫意外被压死,圣虫要是没有了,南疆蛊师就将断了传承。
阿答娜从小用了南疆秘药,始终保持着十五,六岁的模样。
副作用是,此生再也不能拥有自己的孩子了。
阿答娜作为玩虫的祖宗,知道想让毒隐蜂在冬天伤人到底有多难。
能控制毒隐蜂的人肯定是一个玩虫的高手。没准能有灵虫的线索。
阿答娜跟着小飞虫来到了青秀村,她不敢打草惊蛇。
花钱寻了一户农家住下。打算在暗处观察姜瑜。
每天,她会坐在屋顶,静静地观察着姜瑜家的方向,看着那个奇怪的少女。
她发现,姜瑜的生活似乎过得十分惬意。每天早上,起来跟着一壮汉打几趟拳。
然后就在自家的院子里忙碌着。看不明白在瞎忙什么。有时候,她会坐在院子里看。有时候写写画画。更多的时候,她老是跟一条大黄狗说话。
阿答娜相当疑惑,这根本就不像一个蛊师的日常。
作为一合格蛊师,每天得研究药材。还要进山抓各种毒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