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～好痛，好痛啊～”姚灵儿叫疼的声音传出来。
钟繁依顾不得再跟季冥熙多说，赶紧入内室。
季冥熙吩咐承宵和府医好好帮忙后转身离开。
姚灵儿下身出了血，情况不是很好。
她的声音越来越虚弱，就连叫疼的声音都小了很多。
钟繁依一边努力帮她调整呼吸，一边安抚：“别害怕，你一定会没事的，跟着我的节奏，你会没事的。”
姚灵儿死死抓着枕头。
以前只是听说生孩子很疼，如今到了自己身上，才知道这种疼不是能用言语表达的。
她眼前发黑，疼得灵魂几乎快被抽离：“我是不是快要死了？”
“繁依……答应我，如果我要死了，那就让我把这个孩子一起带走吧。”
自己不想让这个孩子跟自己一样，生下来就成为后宫的牺牲品。
“别胡说八道，你不会死的。”钟繁依打发承宵：“我要的参汤怎么还没好？再去催！”
承宵要去催，这功夫云缨端着参汤进来：“小姐，参汤好了。”
“让她喝下去。”
承宵扶着姚灵儿，云缨把参汤喂给她，她稍微有了些力气，但是不喊疼了，意识有些模糊。
“娘亲……娘亲……”
她在叫娘，记忆回到之前。
钟繁依见她双眼迷离，瞳孔逐渐失去焦距，大叫不好，提声引她注意，跟她说话。
“那茶里的东西你之前见过对不对？”
如果她没见过，不会这么快反应过来送茶的下人有问题。
“就算有人害你，也不一定非得派自己手底下的人亲自来动手，对方敢这样做，是料定了你事后不会张扬。”
“是嘉馨贵妃吗？”
姚灵儿没有说话，但意识被拉回来不少。
钟繁依从她的反应断定一定是嘉馨贵妃：“她跟她无冤无仇，已经尽可能在躲避了。”
“以前的种种你都放过了她，如今这次若你真的被她害死，你可甘心吗？”
姚灵儿痛呼一声，两手死死攥紧被单。
承宵欢喜：“王妃，娘娘能用力了。”
钟繁依心中也是一喜，继续道：“还记得我们刚见面的时候我跟你说的话吗？”
“我说你滴入尘埃，无法与之抗争，就算赢了也不过如此，你知道吗？我也是一样的。”
“我们以前是一样的！”
姚灵儿看向她，眼神在询问。
钟繁依真挚的看着她：“我是死过一次又活过来的，等真正到了濒死的时候才知道生命可贵。”
“我们确实是尘埃，是他们完全不放在眼里，可以随意弄死的存在，无论我们怎么挣扎都逃不开。”
“但是如果有选择，哪怕死之前咬他们一口也是好的，给我一次机会，我不会再这样消耗生命。”
重来一次，自己一定要让那两个人付出代价！
姚灵儿眼睛亮了许多，手攥得更紧了。
“我知道你现在很疼，记住这个疼，你要扛过去，不能就这样放弃，否则就是亲者痛仇者快！”
钟繁依紧紧握住她的手：“我们是朋友，你也不想死在我大婚之日对不对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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