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连爵上前一步,恭恭敬敬道:<\p>“回父皇,狩猎到的野兔、狐狸和狼共约一万只。”<\p>老皇帝肥硕的脸顿时沉了下来。<\p>才一万多只?如果做成衣服的话,这一万只最多只能做一千件衣服,对于边关十万将士来说只是杯水车薪。<\p>他有心怪罪赫连爵和赫连佶办事不利,可也知道他们在短短十天里根本猎不到足够十万将士所需。<\p>老皇帝的心情极度苦涩,有火无处发泄,憋屈的他脸色难看极了。<\p>赫连佶见状,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。<\p>他赶忙行礼:<\p>“儿臣有一件事情要奏报父皇。”<\p>老皇帝对除了冬衣以外的事情连听的兴趣都没有。<\p>心不在焉的敷衍:“什么事?”<\p>“父皇,这次狩猎共带亲兵两百余人,可回来的却只有不到一百五十人,少的六十二人都死在了凌山。”<\p>老皇帝一愣。<\p>“全都被野兽所伤?”他的第一反应是在狩猎的过程中,那些失去生命的亲兵是遇到了凶猛的野兽。<\p>赫连佶痛心疾首地怒指赫连爵。<\p>“父皇,儿臣怀疑是被太子殿下设计杀害的。”他激动地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和老皇帝讲诉了一遍。<\p>老皇帝听后,目光严肃地看向赫连爵。<\p>“太子,你难道不需要解释一下吗?”<\p>赫连爵低垂着头,弓着身子微微发抖,似乎是被老皇帝的龙威吓到了,连说话都磕磕巴巴的。<\p>“父皇英明,儿臣怎么会杀害五皇弟的亲兵,那些人去了哪里儿臣毫不知情,再者,儿臣一个人又怎么能同时杀死六十多人呢?”<\p>赫连佶看着他软弱可欺的姿态,气不打一处来。<\p>前天晚上赫连爵可不是这样的,这才回宫,他又开始装柔弱装可怜演戏迷惑人。<\p>赫连佶怒瞪双眼,张口就要对赫连爵破口大骂。<\p>但是还不等他将羞辱的话语说出口,赫连爵便转头看向他,一脸痛心疾首:<\p>“他们是五皇弟的亲兵,自然只服从五皇弟一人的命令,如果没有五皇弟的命令,他们又怎么会在夜里出行宫呢?”<\p>赫连爵转头把脏水泼到了赫连佶的身上,这是赫连佶始料未及的。<\p>“你胡说,我明知夜里危险,又怎么会命令我的人出行宫,一定是你干的。”<\p>“是呀,明知道夜里危险,我又有什么理由离开行宫?为了害你的亲兵,我将自己置于危险之地,在你的眼里我就这么傻吗?”<\p>“你的人出行宫与我有什么关系,我又不是他们的主子,他们怎么可能听从我的调遣。”<\p>赫连爵委屈巴巴,眼圈红红,一副被赫连佶欺负了的小可怜模样。<\p>他倔强的微扬下巴,似是要让自己看起来有底气一些,可说出来的话依旧暴露了他的自卑。<\p>“我承认自己能力不足,但我还不至于心狠手辣将五皇弟的亲兵全部杀死在凌山,这对我有什么好处呢?”<\p>“我们此次去凌山的目的是狩猎获取兽皮制作冬衣,人手越多捕获的猎物也就越多,为了边关的十万将士我怎会丧心病狂的杀人呢?”<\p>他面向老皇帝,声泪俱下。<\p>“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五皇弟,让他对我有这么大的误解,父皇英明神武目通耳达,一定要为儿臣做主啊。”<\p>赫连佶气的肺管子都要炸了。<\p>以前他一直看不上赫连爵,只觉得他太过无能,可是此刻赫连爵的无能和软弱竟成为了他的保护伞。<\p>“你”他恨得咬牙切齿。<\p>“父皇不要听他的,他就是在装可怜。”<\p>老皇帝揉了揉眉心,这件事确实疑点颇多,但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此事是赫连爵干的。<\p>“都别吵了,此事暂且作罢,你们二人才回宫还不曾修整,先去歇息吧,此事以后再议。”<\p>“父皇!”赫连佶不死心。<\p>怎么可以以后再议,时间拖久了,以父皇的老糊涂又怎么会在意死去的亲兵,他必须趁热打铁,不能就此草草放过赫连爵。<\p>“这件事和太子脱不了关系,人就是他杀的。”<\p>赫连爵似乎是被逼急了,失声质问:<\p>“五皇弟口口声声说是我杀的,你有证据吗?只要你把证据拿出来,要杀要剐随你便。”<\p>“你你少要胡搅蛮缠,你的人好端端的回到永安而我的人全都死了,这就是最好的证据。”<\p>“哼!这只能说明你驭下无方。”<\p>“你放屁——”<\p>“住口!”老皇帝被两人吵的脑瓜仁疼。<\p>“不就是死了几个亲兵吗?不听主子安排,深夜擅自行动,死了也活该。”<\p>“这件事就这么算了。”<\p>“朕乏了,你们二人先行退下!”<\p>赫连佶有再多不愿,看着老皇帝黑沉的面色,也不敢再多说什么。<\p>狠狠瞪了赫连爵几眼,最后咬牙切齿地走了。<\p>养居殿发生的事情很快传到了温贵妃耳朵里。<\p>当得知自己派去监视赫连爵的细作全都死了,温贵妃脑子嗡了一声。<\p>在异国他乡,人生地不熟,周围全都是赫连国人的情况下,想要培养细作为她为纳兰国所用,难度不亚于让盲人穿针引线。<\p>搞不好就有被细作告发的风险
。<\p>凡是能为她所用的,全都是她的心腹,是她花费了三年的心血,搭进人力物力财力,费尽艰辛培养出来的。<\p>她万万没想到,派细作跟着赫连爵去了一趟凌山,竟会一朝回到解放前,十几个心腹全军覆没。<\p>温贵妃的心如同被一只大手狠狠揪着,疼得她脸色泛白。<\p>赫连爵!<\p>以前小看了你,原以为赫连国只有赫连桓一个狠角色,没想到你也不简单。<\p>她的眸子里闪过厉色,她的人是不能白死的,赫连爵一定要为此付出代价。<\p>赫连爵以为这件事被自己搪塞了过去,然而到了第二天,老皇帝突然召见他去御房。<\p>赫连爵预料到要出事。<\p>他推开御房的门,首先看到老皇帝坐在桌案前,脸色阴沉得厉害,而温贵妃就站在皇帝身后,额头之上竟然覆着白色纱布,纱布中间还有血渗出。<\p>赫连爵顿觉事情有变。<\p>温贵妃是父皇的心头肉掌中宝,来赫连三年,就没见过她受伤。<\p>怕是温贵妃对父皇用了苦肉计,以此来打压他。<\p>赫连爵垂眸掩住眸中阴鸷对老皇帝问好,过了好半天都没有得到皇帝的回答。<\p>从他进来,温贵妃就一直用审视的目光打量他。<\p>赫连爵到底用了什么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决了她的人,这一点她着实想不通。<\p>也难怪温贵妃这么聪明都想不明白,实在是赫连爵此次用到的计策一环扣一环,稍有差错便不能达到一举歼灭的效果。<\p>温贵妃可能猜到他扮猪吃虎,但却猜不到他后来还用到了打草惊蛇。<\p>可能猜到他将她的人一网打尽,却猜不出他到底是怎么做到引蛇出洞。<\p>赫连爵无视掉温贵妃打量的目光,冲老皇帝行礼:<\p>“不知父皇在御房召见儿臣所谓何事?”<\p>事情要从老皇帝出了养居殿来到凤鸾宫说起。<\p>温贵妃兴高采烈扑到老皇帝怀里。<\p>“臣妾听说太子殿下和五皇子殿下已经回宫了,他们肯定猎到了很多猎物对不对?边关的将士马上就可以有冬衣穿了对不对?”<\p>对上她满满期待的目光,老皇帝不忍心让心怀天下心地善良的她知道真相,但是又不想欺骗她,所以便叹息着把凌山上发生的事情简略的讲了一遍。<\p>前一秒还高兴的像只蝴蝶的温贵妃,下一秒顿时哭成了泪人。<\p>“都怪我,都怪我。”<\p>“怎么能怪你呢?”老皇帝不解。<\p>“就是怪我,如果当初陛下不是听了臣妾的主意将冬衣送去了漠北,我赫连将士也不至于没有冬衣穿。”<\p>“臣妾该死,是臣妾害了边关将士,是臣妾害了赫连国,更是臣妾害了亲兵们死在凌山,如果太子殿下没有带人去凌山狩猎,他们也不会死,追根结底都是臣妾的错,臣妾该死。”<\p>“臣妾这就以死谢罪。”<\p>温贵妃恸哭,挣脱老皇帝怀抱,一头撞在了柱子上,将头撞得鲜血淋漓。<\p>见此情景,老皇帝心疼到无法呼吸,怜惜温贵妃的同时,对赫连爵恼恨起来。<\p>“要怪就怪太子,朕将筹集冬衣的事情全权交由他操办,他不仅没能完成朕颁布的旨意,还损兵折将,无能至极,可恨至极。”<\p>“爱妃莫要责怪自己,太子完不成任务理应由他承担责任。”<\p>……<\p>御房。<\p>老皇帝终于看向赫连爵,声音冰冷的要生出冰碴来。<\p>“跪下!”<\p>
赫连爵上前一步,恭恭敬敬道:<\p>“回父皇,狩猎到的野兔、狐狸和狼共约一万只。”<\p>老皇帝肥硕的脸顿时沉了下来。<\p>才一万多只?如果做成衣服的话,这一万只最多只能做一千件衣服,对于边关十万将士来说只是杯水车薪。<\p>他有心怪罪赫连爵和赫连佶办事不利,可也知道他们在短短十天里根本猎不到足够十万将士所需。<\p>老皇帝的心情极度苦涩,有火无处发泄,憋屈的他脸色难看极了。<\p>赫连佶见状,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。<\p>他赶忙行礼:<\p>“儿臣有一件事情要奏报父皇。”<\p>老皇帝对除了冬衣以外的事情连听的兴趣都没有。<\p>心不在焉的敷衍:“什么事?”<\p>“父皇,这次狩猎共带亲兵两百余人,可回来的却只有不到一百五十人,少的六十二人都死在了凌山。”<\p>老皇帝一愣。<\p>“全都被野兽所伤?”他的第一反应是在狩猎的过程中,那些失去生命的亲兵是遇到了凶猛的野兽。<\p>赫连佶痛心疾首地怒指赫连爵。<\p>“父皇,儿臣怀疑是被太子殿下设计杀害的。”他激动地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和老皇帝讲诉了一遍。<\p>老皇帝听后,目光严肃地看向赫连爵。<\p>“太子,你难道不需要解释一下吗?”<\p>赫连爵低垂着头,弓着身子微微发抖,似乎是被老皇帝的龙威吓到了,连说话都磕磕巴巴的。<\p>“父皇英明,儿臣怎么会杀害五皇弟的亲兵,那些人去了哪里儿臣毫不知情,再者,儿臣一个人又怎么能同时杀死六十多人呢?”<\p>赫连佶看着他软弱可欺的姿态,气不打一处来。<\p>前天晚上赫连爵可不是这样的
,这才回宫,他又开始装柔弱装可怜演戏迷惑人。<\p>赫连佶怒瞪双眼,张口就要对赫连爵破口大骂。<\p>但是还不等他将羞辱的话语说出口,赫连爵便转头看向他,一脸痛心疾首:<\p>“他们是五皇弟的亲兵,自然只服从五皇弟一人的命令,如果没有五皇弟的命令,他们又怎么会在夜里出行宫呢?”<\p>赫连爵转头把脏水泼到了赫连佶的身上,这是赫连佶始料未及的。<\p>“你胡说,我明知夜里危险,又怎么会命令我的人出行宫,一定是你干的。”<\p>“是呀,明知道夜里危险,我又有什么理由离开行宫?为了害你的亲兵,我将自己置于危险之地,在你的眼里我就这么傻吗?”<\p>“你的人出行宫与我有什么关系,我又不是他们的主子,他们怎么可能听从我的调遣。”<\p>赫连爵委屈巴巴,眼圈红红,一副被赫连佶欺负了的小可怜模样。<\p>他倔强的微扬下巴,似是要让自己看起来有底气一些,可说出来的话依旧暴露了他的自卑。<\p>“我承认自己能力不足,但我还不至于心狠手辣将五皇弟的亲兵全部杀死在凌山,这对我有什么好处呢?”<\p>“我们此次去凌山的目的是狩猎获取兽皮制作冬衣,人手越多捕获的猎物也就越多,为了边关的十万将士我怎会丧心病狂的杀人呢?”<\p>他面向老皇帝,声泪俱下。<\p>“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五皇弟,让他对我有这么大的误解,父皇英明神武目通耳达,一定要为儿臣做主啊。”<\p>赫连佶气的肺管子都要炸了。<\p>以前他一直看不上赫连爵,只觉得他太过无能,可是此刻赫连爵的无能和软弱竟成为了他的保护伞。<\p>“你”他恨得咬牙切齿。<\p>“父皇不要听他的,他就是在装可怜。”<\p>老皇帝揉了揉眉心,这件事确实疑点颇多,但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此事是赫连爵干的。<\p>“都别吵了,此事暂且作罢,你们二人才回宫还不曾修整,先去歇息吧,此事以后再议。”<\p>“父皇!”赫连佶不死心。<\p>怎么可以以后再议,时间拖久了,以父皇的老糊涂又怎么会在意死去的亲兵,他必须趁热打铁,不能就此草草放过赫连爵。<\p>“这件事和太子脱不了关系,人就是他杀的。”<\p>赫连爵似乎是被逼急了,失声质问:<\p>“五皇弟口口声声说是我杀的,你有证据吗?只要你把证据拿出来,要杀要剐随你便。”<\p>“你你少要胡搅蛮缠,你的人好端端的回到永安而我的人全都死了,这就是最好的证据。”<\p>“哼!这只能说明你驭下无方。”<\p>“你放屁——”<\p>“住口!”老皇帝被两人吵的脑瓜仁疼。<\p>“不就是死了几个亲兵吗?不听主子安排,深夜擅自行动,死了也活该。”<\p>“这件事就这么算了。”<\p>“朕乏了,你们二人先行退下!”<\p>赫连佶有再多不愿,看着老皇帝黑沉的面色,也不敢再多说什么。<\p>狠狠瞪了赫连爵几眼,最后咬牙切齿地走了。<\p>养居殿发生的事情很快传到了温贵妃耳朵里。<\p>当得知自己派去监视赫连爵的细作全都死了,温贵妃脑子嗡了一声。<\p>在异国他乡,人生地不熟,周围全都是赫连国人的情况下,想要培养细作为她为纳兰国所用,难度不亚于让盲人穿针引线。<\p>搞不好就有被细作告发的风险。<\p>凡是能为她所用的,全都是她的心腹,是她花费了三年的心血,搭进人力物力财力,费尽艰辛培养出来的。<\p>她万万没想到,派细作跟着赫连爵去了一趟凌山,竟会一朝回到解放前,十几个心腹全军覆没。<\p>温贵妃的心如同被一只大手狠狠揪着,疼得她脸色泛白。<\p>赫连爵!<\p>以前小看了你,原以为赫连国只有赫连桓一个狠角色,没想到你也不简单。<\p>她的眸子里闪过厉色,她的人是不能白死的,赫连爵一定要为此付出代价。<\p>赫连爵以为这件事被自己搪塞了过去,然而到了第二天,老皇帝突然召见他去御房。<\p>赫连爵预料到要出事。<\p>他推开御房的门,首先看到老皇帝坐在桌案前,脸色阴沉得厉害,而温贵妃就站在皇帝身后,额头之上竟然覆着白色纱布,纱布中间还有血渗出。<\p>赫连爵顿觉事情有变。<\p>温贵妃是父皇的心头肉掌中宝,来赫连三年,就没见过她受伤。<\p>怕是温贵妃对父皇用了苦肉计,以此来打压他。<\p>赫连爵垂眸掩住眸中阴鸷对老皇帝问好,过了好半天都没有得到皇帝的回答。<\p>从他进来,温贵妃就一直用审视的目光打量他。<\p>赫连爵到底用了什么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决了她的人,这一点她着实想不通。<\p>也难怪温贵妃这么聪明都想不明白,实在是赫连爵此次用到的计策一环扣一环,稍有差错便不能达到一举歼灭的效果。<\p>温贵妃可能猜到他扮猪吃虎,但却猜不到他后来还用到了打草惊蛇。<\p>可能猜到他将她的人一网打尽,却猜不出他到底是怎么做到引蛇出洞。<\p>赫连爵无视掉温贵妃打量的目光,冲老皇
帝行礼:<\p>“不知父皇在御房召见儿臣所谓何事?”<\p>事情要从老皇帝出了养居殿来到凤鸾宫说起。<\p>温贵妃兴高采烈扑到老皇帝怀里。<\p>“臣妾听说太子殿下和五皇子殿下已经回宫了,他们肯定猎到了很多猎物对不对?边关的将士马上就可以有冬衣穿了对不对?”<\p>对上她满满期待的目光,老皇帝不忍心让心怀天下心地善良的她知道真相,但是又不想欺骗她,所以便叹息着把凌山上发生的事情简略的讲了一遍。<\p>前一秒还高兴的像只蝴蝶的温贵妃,下一秒顿时哭成了泪人。<\p>“都怪我,都怪我。”<\p>“怎么能怪你呢?”老皇帝不解。<\p>“就是怪我,如果当初陛下不是听了臣妾的主意将冬衣送去了漠北,我赫连将士也不至于没有冬衣穿。”<\p>“臣妾该死,是臣妾害了边关将士,是臣妾害了赫连国,更是臣妾害了亲兵们死在凌山,如果太子殿下没有带人去凌山狩猎,他们也不会死,追根结底都是臣妾的错,臣妾该死。”<\p>“臣妾这就以死谢罪。”<\p>温贵妃恸哭,挣脱老皇帝怀抱,一头撞在了柱子上,将头撞得鲜血淋漓。<\p>见此情景,老皇帝心疼到无法呼吸,怜惜温贵妃的同时,对赫连爵恼恨起来。<\p>“要怪就怪太子,朕将筹集冬衣的事情全权交由他操办,他不仅没能完成朕颁布的旨意,还损兵折将,无能至极,可恨至极。”<\p>“爱妃莫要责怪自己,太子完不成任务理应由他承担责任。”<\p>……<\p>御房。<\p>老皇帝终于看向赫连爵,声音冰冷的要生出冰碴来。<\p>“跪下!”<\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