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早上8点，林辰和郭钊早早到了宾馆楼下，陈教授和两个男生按时出现，陈教授说两个女生刚吃完饭，回去换身衣服。
林辰陪着陈教授在车上等了半个小时，两个女生才姗姗来迟，林辰真没想到，她们俩换个衣服也需要这么长时间，而且统一换成了短裙，露着雪白的长腿，仿佛是两个仙女。
郭钊悄悄凑在林辰耳边，说：“这个打扮要是进了村，那几个光棍受不了啊......”
林辰无奈地点了点头。心想，我在省城大学读的时候，女生还没这么开放，这才短短几年，都走性感路线了。不过穿衣打扮是人家的权利，他也不好说什么。
在等待这半个小时的时间里，陈教授为了避免尴尬，向林辰介绍发展红色旅游的意义：
“林主任，发展红色旅游，能把资源优势转化为发展优势，把红色资源转化电脑实现乡村振兴的资产，为乡村振兴奠定物质基础，提供丰厚的精神资源。”
林辰暗暗地想，现在看来，发展红色旅游与实现乡村振兴是相辅相承的......
郭钊追问道：“陈教授，你参与过不少红色旅游景点设计吧？这种红色旅游都是什么样的开发模式？”
陈教授骄傲地说：“论起对红色旅游的研究，我可以说是北海省第一人！红色旅游发展不同于传统的旅游景点，一定要在体制机制创新上做章，你们要争取上级领导的支持，建立政府主导的红色旅游发展管理体制，明确责任主体、资金投入、收益分配，形成‘政府引导、企业主体、多元投入、市场运作’的发展模式。”
这时两个女孩上了车，又是当仁不让地坐在第二排位置上，林辰和郭钊陪着陈教授一行回到管委会，双方在会议室商量今天的工作日程。
陈教授说：“我们四个人，分两条线，请林主任组织王家村几个年长的老人，我们三个男的和他们搞个座谈，挖掘老罗山抗战的民间传说。两个女生，你们俩在村里随便转转，看看有什么精彩的地方，记录下来。此外，还请林主任派人去海西革命陵园，查找老罗山抗战的历史资料。”
林辰明白陈教授这是不想给两个女生安排具体工作，看来主力还是靠这两个男生。他应道：“我们已经组织了几位老人，现在就在王家村村委会等着座谈，咱们一起过去吧。两位女同学，王家村周围风景还是很美的，不过你们不要走远。”
驱车到了王家村口，郭钊放下两个女生，林辰再三嘱咐她们不要走远，有什么事赶紧打电话。这才陪着陈教授去村委会。
路上，林辰有意无意地问道：“陈教授，我看您带了四个学生，有两个女生，我们那时候，田老师一个女生也不愿意带......”
陈教授仿佛在诉苦，“林主任，如果我自己说了算，一个女学生我也不想带。带一个女生，她毕业了，我得少活半年。”
“噢？为什么？”
“我刚送走一个女硕士毕业，她刚入学时，就说要备孕，不能出差，不能加班；然后怀孕，生下孩子又要哺乳，这三年入学来了一次，毕业来了一次，中间再没看见人影。多亏有几个男生，给她写论查资料，要不干脆毕不了业......”
“那您对她太慈善了，换了别人肯定不行。”
“都一样，”陈教授说，“现在老师都怕学生出事，你不让她毕业，她一哭二闹三上吊，或者宣传你欺凌压榨她，这还是小意思。还有的因为论不过关，就特意制造点桃色新闻，给导师压力。收了这种学生，只能自认倒霉，能哄着顺利送走就圆满了。”
陈教授又感慨地说：“其实也不能只怪社会，有很多老师自身不检点，不能和女学生划清界限，最后导致了很不好的后果。然后被宣传开来，社会上都不叫我们教授，叫‘叫兽！’真是几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！林主任，和你说实话，我都害怕女学生呢，她们去我办公室聊课题，我都特意敞着门......”
林辰理解地说：“陈教授，现在政府机关里，也有一种奇怪的现象：讲待遇时，男女平等，甚至提拔领导干部时，班子里必须要配备女干部；但在干活时，就讲女性是弱势群体，搞来搞去，结果搞得大家都不喜欢招女生。”
转眼间到了王家村村委会，王培根和六个老人已经在那里等着了，看到林辰陪着陈教授进来，老人们急忙站起来欢迎。陈教授笑呵呵地请大家坐下。
林辰对大家说：“这是省城大学的陈教授，是来帮我们发展旅游的！等旅游发展起来了，春天有城里人来看花，秋天有城里人来摘苹果，这些都要花钱！他们玩够了，还要在我们家睡觉、吃饭，睡一晚上，怎么也得收个百八十的，吃三顿饭，也能挣上五六十。你们这些老人，以后也有事情做了......”
王洪全老人笑呵呵地说：“林主任，俺们从电视里知道，这叫农家乐，赶明儿，俺把四间正房装修好，也搞农家乐！”
“对啊，”另一个老头说：“儿亲孙亲，不如老头票亲；女好媳好，不如自己能挣钱好。等旅游挣钱了，咱在儿女面前腰杆也硬了！”
陈教授也笑着说：“各位大哥，现在是八字刚有一撇，咱要得把旅游这个事办好，就需要你们把自己知道的故事都讲出来......”
“我先说！”“我先说！”几个老汉为了谁先讲，竟然争起来，谁也不让谁。
林辰只好维持秩序，“按年龄，年龄大的先讲。”
王洪江老汉满意地点了点头，这里面他年龄最大。
王洪江罗里罗嗦地讲着他从小听到的抗战故事，陈教授不停地记录着，还时不时发问。还有老汉打断他，表示他讲的不对。
王洪江一个人，足足讲了一个小时。
中间休息时间，林辰到门口透透气，发现那两个女生已经在车上躺着了。
看看快到中午了，考虑到两位仙女对饭菜特别挑剔，林辰询问陈教授中午怎么吃饭。
陈教授忙着和老汉们交流，便道：“在村里吃吧，正好和这几位大哥一起聊聊。”
林辰知道，陈教授需要的信息很多，想节省每一分钟时间，于是便道：“那我让镇上的饭店做好送来。”
“不用那么麻烦，”陈教授说：“我想尝尝农家菜，这也是调研内容啊，将来旅游发展起来了，咱们的农家菜口味、用料等怎么样，这也是一个课题。”
林辰听了，便安排王培根去准备饭菜，考虑到今天中午人多，安排到王大强家吃饭，他家宽敞不说，还很干净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