鸡腿是只橘猫,并且早早就释放出橘猫该有的天性,食欲旺盛,因为年幼所以调皮爱玩,喜欢撒娇而且亲人。
但亲的是当时捏着它后颈肉将它提起来的许律师这就很要命:
它到家的第一天,许应吃完晚饭后几次要回去,都是被它抱腿勾裤子地留了下来,有一次他都走到门口了,苏盈袖听它叫唤得厉害,又犹豫下来,“要不然再陪陪它”
“又不是我的猫,我为什么要陪它”许应一边抱怨,一边又转身回屋里,“说好了养在笼子里,你倒好,又给放出来,真慈母多败儿。”
苏盈袖有些不好意思,揉揉鼻子,“我这不是看它才两个钟头就学会用猫砂了么,出来走走,熟悉熟悉家里其他地方”
她虽然不是第一次养猫,但上一次隔得过于久远,所以她还算是个新手,总忍不住想要多宠一点。
许应拿着一根逗猫棒,坐在沙发上逗着鸡腿,试图尽快把它逗困,结果没成想,猫是困了,他也睡着了。
白天事多,为着丁一楠的事忙上忙下,又给猫买东西,买回来得搬上来,还要组装,真是样样都是事,许应其实早就累了。
苏盈袖从厨房洗好碗出来,看见他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,胸口上趴着一只橘色的小奶猫,小小的一团,毛茸茸的,以头抢地式睡姿,随着他的呼吸一起一落,一起一落,像是在坐船。
她刚走过去,鸡腿就醒了,歪着头看看她,满眼警惕,她一时失笑,“行啦,我不打扰你们。”
说着伸手摸摸它的背,起身走了。
客厅的灯光渐渐暗下来,苏盈袖卧室的光线却始终明亮,一直亮到了后半夜。
许应睡着睡着觉得身上有什么压着,不重,但是会动,蠕动着挪来挪去,甚至还有个热乎乎毛茸茸的东西盖到了脸上。
他有些惊讶,倏地睁开眼,和一对黄绿色的猫眼对上,愣了愣,随即生气起来,“你都没洗澡,谁许你上我身上睡的”
疫苗是打了,也驱虫了,没跳蚤,可是没洗澡啊
许应顿时觉得自己全身都发起痒来,一把就将鸡腿提起放到地上,紧接着听见一股米粥在锅里翻滚的声音,咕噜咕噜,从没有关门的厨房随着香气一同散出。
他下意识就叫苏盈袖:“阿盈阿盈”
“怎么啦”苏盈袖以为他出了什么事,粥勺都来不及放下就跑了出来,看见他头发乱得跟鸟窝似的坐在沙发上,脚边是拼命努力往沙发上爬的小鸡腿。
原本就不是因为有事才叫的她,等人真出现在眼前,许应就更加不知道该说什么了,总不好告诉她自己就是想叫她名字玩玩儿,那是要挨捶的。
讷讷半晌,他憋出一句话来,“我想洗澡,鸡腿睡了我,我脏了。”
说着还撇撇嘴,满脸嫌弃和委屈。
苏盈袖:“”您这话说的跟鸡腿跟个渣男、啊不,渣猫似的:
她因为震惊,一时没什么反应,许应却越想越不舒服,从被子里深处一只脚来,将快要爬上来的鸡腿给扒拉下去,“它也不知道在外面鬼混了多久,又没洗过澡,我一想就觉得身上像有跳蚤,难受。”
“医生不是说它没跳蚤么”苏盈袖一愣,随即有些疑惑地问道。
许应深吸一口气,“觉得,我觉得,是一种自我感觉,能明白么”
苏盈袖这回明白了,叹叹气,“也对,毕竟刚从外面抱回来的,幸好它现在不黏我”
一句话没说完就忍不住幸灾乐祸起来了,许应被她气得直翻白眼,“所以我想洗澡,行不行”
“行是行,但我家没有男人的衣服啊。”苏盈袖摊摊手,一脸爱莫能助。
许应大手一挥,“这个我有,在我车里,劳烦阿盈你去替我取上来。”
说着手从被窝里伸出来,递给苏盈袖一串钥匙。
苏盈袖问他:“你怎么不自己去”
“我满身都是细菌,不宜出门随风扩散。”他应了声,又躺下,扯着被子盖住下半张脸,直流出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望着苏盈袖,眼里噙着笑意。
苏盈袖成功被他气到,“要不然你别洗了,就在这儿痒一天吧”
“哎哟,阿盈你这么热情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