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雕虫小技!” 红莲圣女冷哼一声,身上红衣猎猎作响,竟然不闪不避。 手中长刀横空一劈,两者速度都极快,几乎是眨眼的功夫便已经贴在身前,如今沈安再想换招,已经来不及了。 眼见沈安的手臂就要被刀锋斩断,青羽和荣锦瑟同时尖叫:“小心!” 可是这对于沈安眼下的状态,根本没有任何作用,刀锋已经瞬间便已经落在了他的手臂上。 红莲圣女面纱下的嘴角微翘,露出一丝嘲讽。 莽夫一个,不成大器! 下一刻! 青羽和荣锦瑟呆住了! 红莲圣女也愣住了! 刀锋所至,竟然发出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。 而沈安本就是虚晃一枪,他刚刚和红莲圣女简单交锋之后,便已经发现,对方深不可测,连弩虽然快,却伤不到对方分毫,他的拳法虽猛,但也奈何不了对方。 干脆狠下心来,以手臂做引,实则以手臂上缠绕的精铁打造的连弩器具抵挡。 换来的则是出拳的空间,他左手闪电般挥出,红莲圣女已经避无可避,被硬生生的击中腹部。 “哇!” 刚猛的劲力夹杂着爆裂的真气,就算是 已经到了宗师境界的红莲圣女也顿时气血上涌,一口鲜血喷射在面纱上。 红色的面纱上,那一抹血色好似一朵盛开的红莲,显得更加红艳。 身体也倒飞了出去,所幸她功力深厚,回过神后,强行压制住腹中的伤势,脚下蜻蜓点水,刹住了后退的势头,惊愕的问道:“你如此年轻,竟然已经练成了金刚不坏之身!” “常言道,天外有天,人外有人!在下练成了金刚不坏之身,有什么好奇怪的!” 沈安心中也是大骇,他对自己的力量十分自信,不敢说劈山碎石,但一拳之下让人毙命,还是能够做到的。 可看眼前的红莲圣女,似乎除了吐了口鲜血外,并没有其他异样。 反倒是他,在击中对方腹部的同时,正好像受到了对方体内的真气反噬。 如今左手手臂还有些真气紊乱,短时间之内恐怕再也无法打出第二拳。 难怪江湖传闻,顶级高手之后,每一个境界都是质的飞跃! 而半步宗师跨入宗师境界,则是登天! 宗师境界果然了不起! 他现在只能靠诓骗对方,再伺机而动,看看能不能找到逃跑的机会。 “哼!你不会 以为金刚不坏之身就真的不会死吧?”红莲圣女冷笑一声,右手猛的潇洒一挥,刀尖抵在地上,拖刀前行逼近沈安。 沈安一凛,没想到这娘们不好骗,往后退到青羽身前,将袖子里的账簿滑在手中,低声说道:“一会儿有机会,你带他们先走,我挡住她!” “可是你……” “别可是了!要不然都得死在这里!”沈安呵斥一句,随后看向荣锦瑟:“娘子,你放心,我不会死的!我还要跟你生一群猴子呢!” 死到临头,他还有闲情逸致调侃。 泪眼汪汪的荣锦瑟,却也是个贴心之人,知道她若继续留下,反倒会让沈安分心,咬着红唇重重点头,在青羽的搀扶下,快速退到一旁,等待机会离开城隍庙。 另一边,红莲圣女如同放着慢动作的电影,一步一个脚印走了过来。 只是沈安却从中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,她真的要认真了么? 这可如何是好? 打是打不过的,毕竟他现在只是个顶级高手,虽然靠着机敏和睿智,勉为其难打了红莲圣女一拳。 可是真要放手生死一搏,那就是送死! “等等!”他喊道,武力不行,试试口力吧 ! 可红莲圣女却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,刀锋拖在地上,冒出一阵阵火星。 “你不是对我的师门感兴趣吗?我可以告诉你!”沈安继续尝试。 红莲圣女依然不为所动! 压迫感越来越强! “去死吧!” 红莲圣女真的怒了,长刀突然一挑,掀起地上飞沙走石,刀尖之处也发出一阵犀利无比的尖啸声。 听得沈安寒毛竖立,饶是他定力十足,额头上也不由得冒出了薄薄的汗滴。 突然…… 已经出招的红莲圣女,身子一歪,好像瞬间被人抽干了力气,瘫倒在地,手上的长刀也握持不住,哐当一声跌落在地。 沈安一愣之后,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,没敢上前补刀,转身拉住荣锦瑟的手:“这娘们有问题,赶紧走!” 可就在这时,城隍庙外,接连传来数道轻微的落地之声。 众人同时转头看去,七个黑衣人映入眼帘,每个都手持三尺青锋,为首一个迈前一步:“红莲圣女也不过如此嘛!连一个习武不到三个月的生都奈何不了!反倒被人打得气血攻心,竟好像要走火入魔了!” “大哥有所不知,我曾听说,红莲 圣女之所以如此年轻便能跨入宗师境界,其实是因为红莲圣教有个传统,上任圣女要将功力传给新任圣女。长此以往,传承的功力便会十分庞杂,也就十分容易被功力反噬。” “四弟说得对,武道首要讲究的是启蒙天赋,越早悟道便能精进越快,但也要循序渐进,否则便会基础不稳,容易走火入魔。” 黑衣人中又走出来两人,竟然很惬意的分析了起来。 倒是让没有宗门传承,半路出家的沈安恍然大悟,原来红莲圣女的武功高超,竟然是这样来的。 而后面那句话,也让他似乎找到了一些自身武力暴增的原因。 他穿越而来,对于这个世界是个新生之人。 试想一下,他现在只相当于一个初生不到一周岁的孩童,竟然领悟了武道,这天赋岂不是世界第一? 释然了释然了! 明知黑衣七人组是来找他麻烦的,可是沈安此时看向他们却跟人生导师一般敬仰。 他对武道还
有很多疑惑,就比如洗髓易筋丸到底有啥作用,他也很想知道。 而红莲圣女可没有他这么轻松,眼神已经充血,一手撑地,一手捂着胸口,痛苦不已,似乎随时要爆体而亡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