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原名叫姜红,是姜家嫡系大房的嫡女,母亲是苏家女,苏红。和我父亲是门当户对的联姻。成婚没多久,我娘就诊断出了喜脉,十月怀胎,生下了我这辈分中的第一个孩子,我的哥哥姜南,也是姜家的嫡长子,内定的下一个姜家家主。”
“可惜,好景不长,生下我哥,知道我哥是内定的姜家家主,父亲便不再装了,直接原形毕露,吃喝嫖赌,样样精通。说来可笑,本来他应该是上上一任的家主,只是他没本事,族长不肯放权给他,他又是姜家嫡系唯一的一个男丁,家主之位传嫡不传庶,这是几百年来大家心中都默认的规矩。”
“族长给他施压,让娶一个世家女子成婚,生下长子,交给族里培养成下一代家主。他在众人的世家女中选择了我娘,苏家女,苏红。然后开始伪装自己,制造机会,和我娘偶遇。几番下来,我娘就对这个表里不一的人动了心。”
“事情就顺理成章了起来,纳采,问名,纳吉……婚后两人也算是过了一段甜蜜的日子,直到孩子出生,他就放弃伪装了,恢复秉性。最开始我娘还盼着他能回心转意,后面看他一个妾室接着一个妾室的往家中抬,也就
放弃了。”
“为了防止我娘过于溺爱孩子,变成我父亲的模样。孩子一满月,族长就派人把孩子接走了,任我娘怎么哭喊都不行,一直到孩子四,五岁,我娘才能见上几面,而且还是固定的时间,地点才能见,最多不能超过一个时辰,不然,就没有下次见面的机会。"
“我娘就在这种环境下,慢慢的被折磨疯了。如果不是因为一场意外有了我。我娘在晦暗的世界看到了一丝光亮,她早就死在了那个外人看起来风光无比,暗地里和牢笼一样的姜家。”
“可是,谁能想到,我这个给她带来希望的女儿,确是把她推入另外一个深渊的凶手。”
“因为是女孩子,族中的手没有伸的太长,只让我娘把教养成一个世家女子该有的样子就行。大概是因为对长子的愧疚,我娘的在我的事情上都是亲力亲为。我就这样一点点的在我娘的守护中长大,有几次差点死在我爹的那些妾室的手中,我娘直接发疯般的冲到族中,让族长替我做主。”
“族中的几个族长被我娘的逼的没有办法,好好的教训了一番我父亲,父亲回来警告了那些妾室一番,那些妾室虽然对我和我娘恨之入骨,但也不
敢做什么,怕父亲真的会休弃她们。也是因为这件事,父亲彻底厌恶了我娘。我娘带着我独自在姜家的一处偏僻的院子里生活。直到我及笄那年……”
“不知我父亲是听了谁的话,要把我嫁给一个世家中的纨绔子弟,那人的秉性和我父亲一样,甚至比我父亲还要过分。我娘自然是不同意,她不想让我步她的后尘,不想让我变成和她一样。”
“从小受我娘的影响,我很是厌恶父亲以及和父亲一类的男子。我很排斥这种联姻,我不愿意,我娘也不愿意,可是我们的反抗没用,反抗只换来了他们的关禁闭。我和我娘在一个暗无天日的空间,不知道外面的天是亮的还是暗的,每天唯一能看到光亮的地方还是下人们送饭的一个小窗口。”
“下人们把饭送来,看着我们吃完,就拿走,随之而去的还有属于我们唯一的光亮。我和我娘拼命的反抗挣扎,把唯一的以往寄托在我亲哥哥的身上。他是下一任的家主,只要他肯定帮我们说话,族长们一会听他的。”
“我和我娘盼了他三个月,他终于来了……他是族里人逼来的,逼他来劝我们听从族里的安排的。那天我们三人静静的坐在狭小
,只有从一个小窗口透入一次光亮的房间里,谁都没有说话。”
“最后,在他打算起身离去时,我娘开口问他,是不是族中人逼迫了你什么?他没有说话,他只留下一句:娘,您和妹妹再等等,我会想办法的。就离开了。”
“那天,我娘主动对从饭的小人说,她要见父亲。父亲来见我们了,我娘让小人把我带走,她有话要和父亲说。他们两人说了什么,我不清楚,我只知道,从那天,我们从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里出来了。”
“那时候,我娘白天当着下人的面劝我同意这门亲事,晚上抱着我,哭着和我说对不起,她会想办法让我离开这里的。”
“在我懂事的时候,我不止一次和我娘提过我想离开姜家,想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姜家,我想要自有,不想当个傀儡。我娘都听进去了,并且做到了让我离开了。”
“只是,只是我万万没想到,我娘用的方式会是如此的极端。我娘祖上有一个和盅有关的秘方,中盅之人对下盅之人唯命是从,代价是用自己的身体来养母盅。”
“一旦中盅之人完成了下盅之人的三件事,这盅就失效,下盅之人也就会被母盅反噬而死。在这段
假意劝我的时间的里,我娘是想养母盅,等母盅养大,产下子盅,再把子盅下在父亲的身上,这样父亲就会听我娘的话,我让让他做什么,他就做什么。”
“我娘让他做的第一件事,就是去和族长说我的婚事可
以交给自己做主,并且我可以离开姜家,独自生活。这件事在当时闹的很大,众人都觉得父亲疯了,整整闹了一个月,这件事才得到解决。”
“我可以离开姜家,但是有个条件,不能带走姜家的任何东西,在外面也不能用姜家的名声获取便利。我娘同意了。”
“第二件事,是让我哥早点接手家主之位,这件事就比较简单,父亲就稍微提了句,族长便同意在我哥及冠那天,同时进行家主任命仪式。”
“第三件事我娘没有用,而是直接用自己的仅有的生命和魂飞魄散的代价下毒誓,如果姜家敢反悔,那姜家则会遭到灭族的报应,然后就葬身火海了,就连死的时候,都还在告诉我,要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