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玉香愤恨的盯着面前的所有人,面目狰狞,恨不得把他们所有人都拆入腹中。
许成俊看着积怨已久的李玉香,他不知道李玉香对他们是如此的憎恨!明明许家上下就没有一个对不起她的人,为何,为何她便成这副模样。
越想,许成俊内心越不解,他失望的摇摇头:“李氏,你真的让我太失望了。”
“呵呵。”李玉香冷笑两声,怒火冲天的指着许成鸣,“你说我让你失望了?那你又是怎么对我的?你们许家又是如何对我的?”
“我知道,你们因为三年前的事情,一直对我有意见,可是我不是道歉了吗?我爹爹也惩罚了我,把我打的好几天下不了床,我也和林槿溪那个贱人道歉了,她不接受,你们还要我怎样!”
“你不是问许家怎么对不起我吗!好,我告诉你,你们许家是哪里对不起我。”
此时的李玉香像极了一个受了多年委屈的怨妇,把自己心里的苦楚一一倒出来。
“首先是你!”李玉香用手指着谢氏,“你个老巫婆,把我的两个孩子从我的身边夺走,不让我教养他们,不让我和他们亲近,我明明是有个两个孩子的啊,却和无儿无女一样!凭什么!凭什么我的生的孩子,最后不
和我亲!”
提起两个孩子,李玉香多少有点感伤,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,她擦掉泪水,继续自责众人。
“接着是你!”李玉香用手指着刚好端着酒过来的林槿溪。
林槿溪一脸疑惑的望着众人,她走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,怎么等她拿个酒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?
同样疑惑的还有听动静出来的张翠兰,手上还拿着没来及放下的锅铲,也是一脸不解。
李玉香才不管林槿溪和张翠兰两人是什么神情呢,对着林槿溪就是一顿输出。
“许家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了。不就是因为你秀才的女儿,有一手好绣技吗,大家都围着你转,你说什么都是对的,你做什么都是好的。就我,就我是错的!不就是认识几个字,读过几本,装什么清高。我都低头给你道歉,你凭什么不接受!还对我爱答不理的,贱人!”
骂完林槿溪又开始骂张翠兰:“呵,你也不是个好东西!整天跟在林槿溪的身后,天天大嫂长,大嫂短的,不就是觉得她绣技好,想巴结她吗。你看人家愿意搭理你吗,人家心里指不定在嘲笑你是个没读过的废物呢。”
几个大的骂完,小的也没逃过李玉香的讨伐。
李玉香的手指从一个个小的
身上指过去:“你们这几个小的心也是黑的,我一和我的孩子的说话,你们就出来打断,不给我们母子三人独处的机会,就是因为你们天天在我的孩子耳边说我的坏话,我的孩子才和我越走越远的,现在甚至都不站在我身边!”
她似乎还没骂过瘾,转身继续盯着许成俊:“你是我的相公啊,是我和同床共枕的人啊,你不仅不帮我,反而和这些人站在一方,一起欺负我!你是潇洒,一走了之什么都不管,留我在家中独守空房,受罪!就连带回来的东西,都没有想着我,反倒给其他人先挑起来了,这些都是我的,我凭什么要给其他人,我就是扔了,也不想给这些人!”
“林槿溪昨天抱了那么多布匹回来,也没想着分给我一点,你倒好,什么都想着给她的孩子,你叫我怎么不怨,怎么不恨。”
众人听完李玉香的话,都没有说话,不是他们觉得理亏,而是他们觉得李玉香此举简直就是在无理取闹。许成俊更是一脸的不可置信,他双唇紧闭,脸色发青,压制的怒火一触即发。他没想到李玉香竟然会如此的颠倒黑白,是非不分。
“说完了?”谢氏走到众人面前,面朝着李玉香,问道。
谢氏的目光
锐利如刀,透着寒光,冰冷刺骨。
李玉香不敢直视谢氏的眼神,这眼神太过吓人。
见李玉香不回答,谢氏开口道:“我竟不知道我在你心中是一个老巫婆。”
“你说我把云进和静言从你身边抢走?那你可知道,我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
李玉香心虚的不敢回答。
“不敢说?”看着李玉香心虚的神情,谢氏直接说道,“行,你不说,我替你说。以免你去外面败坏我许家的名声。”
“我也不拿云林来比较,我拿比云进小一岁的云深来比较。云深一岁就会走路,云进一岁却被你抱在怀里,你说你的孩子走路早,以后会受苦,你的儿子以后是享大福的人,你得让他晚点走路。”
“云深一岁半就可以自己吃饭,云进一岁半,你还在喂饭,还要哄着吃,一天都吃不了多少,被你养的瘦弱瘦弱的,风一吹就要倒的样子。”
“云深三岁,就知道自己是哥哥,妹妹的东西不能抢。云进三岁时只要是自己喜欢的,就一定要得到,不给就在地上打滚,哭喊。你非但不制止,反而在一旁叫好。”
“在大点,到了云进读的年纪。云进连最基础的字都不认得。云进三岁时,就
已经回读三字经,不要拿你识不
得几个字为借口,老二媳妇一个字都不认识,云淮三岁也能念出三字经,就连现在的小八也把三字经认识了有一半了。这其中的缘由你比我更清楚。”
这番话说的云进满脸羞愧,他涨红着脸站在一旁,手脚不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放,他对小时候的记忆不深,只记得在到了可以去私塾读的年纪,祖父把他和几个哥哥弟弟一起叫到跟前,问了他们一些东西,哥哥都能答的出来,小一岁的弟弟也可以,就他不行,什么都不知道,一脸茫然的盯着祖父,听不懂祖父的话。
当时祖父的脸色先是变的十分难看,过了很久才好转,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声长长的叹息,然后他就被云淮哥哥带走了,此后一直和云淮哥哥住在一起。后面过了一年,云深弟弟也和他们一起住了。
他现在才懂得祖父的那一声长长的叹息,是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