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氏吃完碗里最后一点粥,把碗和筷子都放在桌子上,不说话也不起身,就静静的坐在那里。
李玉香抬眼瞅了眼谢氏,见她没动静,连忙把头低下,想走不敢走,又有些坐立不安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谢氏终于发话:“老三媳妇是有事情?”
“啊?”没反应过来的李玉香应了声。
“我看你坐着凳子上很着急的样子,不是有什么事情?”谢氏问道。
这下李玉香反应过来了,随便扯了一个借口:“对对对,我是有事情。娘不是说成俊过几天就要回来吗,我急着去收拾屋子。娘也知道,我那屋子比较脏,收拾起来得花费不少时间,我就想着早点收拾。等成俊回来,也有个舒服的地方躺躺。”
“那不赶紧去!”谢氏知道李玉香说的是假话,但不妨碍她放李玉香走,这会林槿溪母女应该把该说事情都说了,就等着她这边放人过去。
“好的好的,娘,我这就过去。”李玉香连忙起身,在谢氏看不到的地方,直接拐弯朝着许小九房间的方向走去。
谢氏抬眼看了眼湛蓝的天空,喃喃道:“要变天了。”
而立刻在房间内的林槿
听到许小九的话,不解的看向许小九。
许小九张张嘴,无声的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,林槿溪立刻就明白过来了,点头没有说话,等着人过来。在等人的同时,她走到嫁衣面前,手指轻轻的在嫁衣上摸着,手经过的地方都是许沐言绣的。这些地方针线紧密,线条明快,绣工精细。绣出来的凤凰惟妙惟肖,活灵活现。梧桐树和凤凰结合的很自然,少个其中一个都达不到这样的效果。看的越仔细,林槿溪的震撼越大,眼中全是骄傲。
她的女儿在刺绣这方面有着独天得厚的天赋,等她再大点,绣技再磨练几年,无非想象绣出来的绣品是有多么震撼。
“娘亲,姐姐,来了。”许小九听到外面的动静,说道。
许沐言朝着许小九点头,用担心的语气说着:“小九,真的可以吗?”
林槿溪双眸含笑的看着姐们俩,不打扰也不加入,她怕她随意出声,会打乱姐妹俩的计划。
“姐姐,除了这个办法也没有其他的了。”许小九唉声叹气道,“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,不然也不会告诉娘亲了。”
“娘亲,您觉得这主意怎么样。”突然,
许小九对林槿溪调皮的眨眨眼睛。
接收到信息的林槿溪张嘴无声的笑着,说话的语气带着孤注一掷的决心:“就按小九说的,去沐家找沐夫人延长时间,先把时间拖住,后面我们再想办法。如果真的不行,那就……”
“娘亲!”许小九姐妹俩略带着急的喊道。
“真到了那一步,娘亲会自行离开许家,去找沐夫人赎罪,决不拖累许家,到时候你们俩要听爹爹的话,知道吗?”林槿溪有些难过的说着。
林槿溪母女三人演的让门外的李玉香很满意,她蹲在角落里,脸上放肆的笑着。心里想着,等她们去镇上,自己也要跟着过去,然后和贵人好好说道说道,贵人肯定会出手,那林槿溪就要完蛋了。
想到林槿溪被凄惨的赶出许家,李玉香得意的哼着小曲离开了这里,得意忘形的她完全忘记了压低音量,直接让房间内的林槿溪母女三人听个一清二楚。
“哼,她是有多恨我!真以为惹急了沐家,家中其他人可以幸免吗?可笑!”林槿溪嘲讽道。
“娘亲,不要生气,她得意不了几天的。”许小九安抚着林槿溪的情绪。
“好,
娘亲听小九的,不生气。我去写信,让你姐姐带给红英,你们记得叫云深一起去。”
“嗯嗯,娘亲,您去吧。”
林槿溪口中的许云深,这会正在去私塾的路上,他揉了揉鼻子,难受的打了一个喷嚏:“哈切。”
“云深,怎么了?”一旁的许云淮听到许云深的声音,关心的问道。
“没事,云淮哥。估计是谁在念叨我呢,我们快走吧。”许云深抓紧了背包,快步的走着。
这背包是许小九根据现代的包改良的,让许沐言给家中的兄弟缝制的。许小九看着他们每天去私塾都要拎着箱,箱是许成汉用木头做的,又重又沉,来回的路上都要拎着它,得费不少劲。
许小九想起现代的包,就给许沐言随口提了句,许沐言兴趣一来,就做出了几个。刚出来那会,让几个兄弟高兴不易,这东西只要跨在肩上或者是背在背上就好,比箱轻松不少,而且内层还用了油纸,下雨天也不怕。
当时许云深他们背着这个背包,在私塾出了不少风头。不少同窗都想要一个,最后他们被缠的没办法,只能求到许沐言头上,当然也不是免费
的,定价三百一个。
这定价是许小九和许沐言商量的好久才定的,不算贵也不算便宜,毕竟这东西只要不破,就可以一直用,就算破了点小口子,缝缝就好了。一个箱也要三百,这个可比箱
轻松多了。
这三百许沐言也不都贪,谁拉的生意,分给谁五十,再拿出五十给许小九,用许小九的话来说,就是技术入股,然后给五十给林槿溪,这缝制背包的布和油纸都是从林槿溪那里拿的,剩下的钱都是许沐言。
这一场包风潮下来,几个小的都赚了不少。许小九本来打算想着有没有其他的玩意儿可以赚点小钱的,后面就碰到了许云林的事情,就耽搁了下来。许小九想着,等许云林的伤好了,她可的好好计划计划怎么向钱看。
她可是听许云深说私塾里有不少家境不错的,每天花个十几二十的都是小意思。自古以来,女人和学生的钱最好赚,女人的钱嘛,她现在还赚不到,那就只能赚赚怨种学生的咯~
“小九,你在干嘛?”许沐言把嫁衣装好后,看到趴在床底使劲掏的许小九,疑惑的问道。
“在扒拉银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