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大娘噼里啪啦和徐茉茶讲。
而发生这么大事,这会儿不忙的都来了。
妇人湿淋淋的也坚强,爬到徐家门口。
钱老太太拿着笤帚出来,先扫她一脸。这么说我外孙女,没直接打死是客气了。
妇人地上滚,嗷嗷,有点像杀猪了。
中秋杀猪要不要赶今天?算了,中秋还有几天,现在杀了不新鲜。
看到猪大家就放心了,靠墙的靠树的、有嗑着瓜子闲聊。
徐茉茶挪凳子请外婆坐。
钱老太太觉得我外孙女是天上地下第一好,笤帚当拐杖,看我练的拐杖三十六招。
妇人爬起来,从头到脚乱七八糟,爬向老太太,嗷。
我屮吓我一跳!吓坏老太太找死呢?
钱老太太还算好,毕竟,这阵外孙女又是抓蛇又是打野猪的,练出来的。
妇人哆嗦着,比手画脚,有点像装神弄鬼了。
徐茉茶要不要来一碗鸡血?去杀吧,野猪拉去卖,家里补偿一只鸡是应该。浪费一碗鸡血也罢了。
哑巴端着鸡血小心放一边,进去拔毛收拾,这吵她也听不见。
不少人期待,莉莉好好的,这就好玩了。
妇人无知、所以胆大:“你们啊敢这么对我。”
徐茉茶折树枝,沾了鸡血,撒她脸上。
妇人懵哔。
徐茉茶戏精上身,碎碎念,沾了鸡血再撒,符水似得。
妇人可算回过神:“你这小贱乂人。没有我。”
徐茉茶一脚踹。
妇人沿着坡往下滚,砸了几丛花,全仗这花儿坚乂挺。
她一手抓着栀子花,爬,爬上来。鸡血又撒她脸上,风吹着光和影在脸上晃。
一片树叶以某种玄奥的姿势,落到她头上。
妇人爬起来:“呸!别说招赘,就是嫁到都家也不要你。”
徐茉茶端起鸡血都泼她头上:“各路邪祟都去了。”
其他人离远点。这虔婆,莫名其妙就以为谁求她似得。都家,是个啥玩意?
徐茉茶一点不在意。
偶尔有消息灵通的,这可明白了。
水碓乡都家,别的不多,就是儿子多。
兄弟五个,老大六个儿子活了三个,老二五个儿子活了四个,老三竟然七个儿子。可怕不?
养七个儿子有多难?这虔婆,却是那七兄弟的表姨。
好了,徐茉茶进门。
咱家没兄弟,但徐家村还有男丁,他都家敢打过来吗?
钱老太太气她污蔑,我如花似玉的外孙女。都是纪宝荣毁了。
好了,钱永贞骑着驴回来。
老太太看他高兴的。
钱永贞将驴牵进去,简直得意洋洋了。
徐茉茶拉着外婆:“哥大概英雄救美,哪家小姐一见钟情,还是温柔贤惠。”
钱永宝懂得多:“一见钟情不是这样的。”
徐茉茶问:“啥样?”
钱永宝:“捡钱了眼里是钱,发乂春了脸上是春,大仇得报是幸灾乐祸。”
行啊!
徐茉茶就觉得表弟灵性,该好好打磨。
钱永宝,我错了,我应该好好藏拙的。大概是被嫉妒害的。
钱永贞还一句话没说。
钱永宝还惦记虔婆的事儿,怎能叫人欺负我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