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商的事解决了,下一个问题便是市场位置。林辰早瞅准了王家村外,公路南边的那块荒地。荒地旁边就是华新矿,根据规划,这属于华新矿的采矿区。
林辰去了华新矿,陈矿长看见林辰,张口就诉苦:“林主任,能不能商量一下,把供应肥猪的差事给停了,肥肉膘太厚,员工都不吃,挑出来扔了骂娘。”
林辰心想,自己怎么把这事给忘了。汤鈺冰因为那笔贷款的事被华恒银行调查,又牵出其它一些事,已经辞职去了南方。于是他笑着说:“你们对员工太好了,青山矿上可没这待遇,谁敢挑肥拣瘦,老孙头一炒勺过去,脑袋就能开花。把那个猪肉供应商换了也行,不过你得答应我个条件。”
陈矿长满怀希望地盯着林辰。
林辰拉着他来到矿区图前,用手指着王家村南那片空地说:“这块地借给我收苹果用,一年只用三个月。”
陈矿长想了想,只是临时借用,便答应了。
林辰又提出借一台推土机和驾车工人帮着平整空地,陈矿长也同意了。
这些空地是沙砾地,土质松散,本来就很平整。林辰指挥着推土机师傅把高处的沙土推到低处,大半天时间就平整的差不多了。
“照这个速度,明天就可以全部整平,让客商来搭棚子了。”林辰想。
推土机师傅累了,休息的空当,林辰突然对推土机有点好奇,便问师傅怎么开推土机。
师傅知道林辰是矿长的贵宾,哪敢怠慢,便教他说:“推土机很好学的,比挖掘机容易多了。左手边,前后拉是控制油门的;右手边,是控制推铲的;脚下是刹车和怠速油门。”然后教林辰演示了几遍,林辰竟然很快学会了。
第二天一早,林辰打电话把那四位客商叫来,征询他们对场地的意见。
四客商很满意,赵客商说:“林主任,你效率可真是高,今天再整一下,明天我们就可以开张收果!”
孙客商说:“咱们回去,就联系人来搭棚子,一下午能搭完。不过还得麻烦林主任在王家村打打广告。”
林辰手一挥,说:“没事,我在大喇叭上喊一嗓子,大家都就知道了。只要你们按着承诺的价格收,老百姓肯定都送这来里,保证你们今年发大财。”
“那是那是。”几个客商脸上笑的像开了花。
“林主任,那个地方还是高了,过车会擦底盘,麻烦你让推土机司机再整一下。”
林辰看看那个坎儿,确实有点高,就指着那个地方,对推土机师傅说:“师傅,辛苦一下,把那儿再推平了!”
“不准推!”一道喝声远远传来。
六个青年气势汹汹地从公路那边走过来,他们走到推土机面前,为首一个喊道:“这里是王家村的土地,未经过我们王家村允许,不准施工!”
这块地早就由王家村划归华新矿,矿产证上标注的明明白白。林辰明白,这是王江派来捣乱的。林辰看着带头那个青年,问:“你叫什么名字,谁让你来的?”
“这些你别管,反正这是我们王家村的地,你们不能动。”
“这块地现在属于华新矿的,与你们王家村无关。”
“那也不行,反正就是不能动。”
林辰没理他,对推土机师傅说:“别管他,接着推。”
推土机师傅加了一点油门,推土机刚开始动弹,那几个青年竟然站到推土机前,阻挡推土机经过。推土机师傅为难地看了林辰一眼,停了下来。
林辰掏出电话,打给丁常源,丁常源说:“我马上派人出警!”
过了半个小时,两个年轻警察开着警车过来了,问清缘由,带队的警察对林辰说:“林主任,您这属于民事纠纷,也没动手,也没产生伤害,我们无能为力。”说完开着警车走了。
为首那个嚣张地说:“怎么样,没辙了吧?你不知道我们王海哥是县公安局的吗?在通海县,那是跺一跺脚,全县都颤乎的主儿!”
林辰哼了一声,走上前去,问:“这块地是我租华新矿的,我有合同,我在自己的地上施工,你真不怕推土机压了你?”
为首那个脖子梗起,拍了拍胸脯:“有本事就从我身上压过去!”
“你真不怕?”
“怕是小娘养的!”
“你在那里站稳了,别跑!”
“跑是你孙子!”
林辰向地上吐了口唾沫,招呼推土机师傅下来,然后他一个箭步跳上推土机,先操纵推土机往后退到尽头,然后一拉加速的把柄,直直向那为首的冲去!
为首的还站在那里,指着林辰道:“老子就站这儿不动--”
话音东落,林辰一挂档,推土机冒着黑烟,猛冲了过去!
那为首的话没说完,妈的叫了一声,快速冲到一边,指着林辰骂道:“你真压呀!不要命了!”
林辰红着眼睛,操纵转向轴,掉过头来,又直直冲了过去!
那几个混混撒腿就跑,边跑边喊:“今天放过你!”一溜烟跑得没影了。
林辰抹了一把汗,从车上跳下来,对师傅说:“接着干活吧。”
几个客商刚才见此一幕,胆战心惊。大家都知道横的怕楞的,楞的怕不要命的,可像林辰这样不要命的干法,他们在机关干部中还是第一次看见。
见林辰把目光投向他们,瞬间觉得那目光比刀还锋利,赵客商赶紧说:“我们下午就找人来搭棚子,明天一早就收苹果。只是怕这帮人不能善罢甘休,别晚上又来砸了棚子......”
“这个你们放心,”林辰说:“你们搭好棚子,其他的事交给我。”
下午,四客商带着施工人员都来了,把市场划分成收果区、储果区、中转区几大块,开始叮叮当当搭建起一片棚子。
看着市场里繁忙的景象,林辰想,王江肯定不能善罢甘休,白天没搞成,晚上还会再来搞破坏,靠我一个人不行,还得发挥群众的力量。必须把这五个村里反对王江的力量团结起来,打一场对付王江的人民战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