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部长不妨说说,你的来意?”秦正箫对着江兴,一字一句,问他。
江兴这么看着秦正箫,突然笑了一下,“虽然和秦检察官的接触不长,但却没想到,你这般好爽。我某人也就不遮遮掩掩,就往直白的地方说,有什么用词不当或者不小心顶撞了检察官,还请担待,我确实是无心之过。”
“你说。”秦正箫笑了一下。
按照现在的地位等级,如果不是因为他是统帅的皇孙,身份自然比不得部长。
部长和一般的省市的省长是不一样。
北夏国只有两个部长。
一个国防部长南部长,一个经济部长部长。
部长虽然主要管辖着城,但其实整个国家的经济都是他在拉动,而且南族部长和城部长都是攻打江山时立下汗马功劳的,所以整个北夏国,能够成为部长的只有2个人,能够成为统帅的只有1个人。
也就意味着,南部长和部长。
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。
“那我也就长话短说,时间不早了,我不耽搁你休息。”江兴一副恭敬不如从命的样子,显得非常自若,“城发生的事情,这么多年,还从来没有过其他外人来过问过。从先皇之前,家人帮助先皇将北夏国的江山打下,先皇为了表示对家人的感谢,将城以家姓氏命名,并让家人居住在城,管辖这座城市,从而扶持着北夏国的经济发展。这么多年,家人的使命落在我某人的身上,我也自认我是勤勤恳恳鞠躬尽瘁死而后已,城这些年的发展在北夏国有目共睹,北夏国的经济增长也如此明显,我没有愧对于北夏国的给我的重担,也没有愧于祖宗对我的教导。”
秦正箫嘴角一直挂着淡笑,看着江兴如此一番,上纲上线的大道理。
江兴又说道,“在我晚年时期,即将步入尘土,本以为这么多年自己的付出能够得到赏识和回报,却没想到,就一个城区县的副区长犯罪审查案件,居然会惊动帝都的首席检察官来审理,某人实在是,想不通,也经不住被外人的异议,还请秦检察官给予一个合理的解释。”
秦正箫看着江兴脸上的激动,还真的挺像被冤枉的那种忠诚,以死明志的感觉。
他微清了清喉咙说道,“部长,你别激动。你现在所有的一切,统帅都看在眼里,也知道你这么多年对城对北夏国的付出,甚至不会忘记,你曾经对先皇的江山付出的代价。而且不得不说,秦家人的江山,也是你爷爷帮统帅的爷爷夺过来的,这点恩情,我们秦家必定是永世难忘。”
江兴脸部微有些抽搐。
秦正箫似乎并没有发现他的异样,笑着又说道,“莫修远的案件,统帅也知道只是一个平常的案件,交给部长你来处理,绝对会公平公正也会得到最好的答案,统帅对你是深信不疑。但也因为对你的深信不疑,也确实是不希望你被人异议,才会紧急下达命令,让我到城来,协助部长,亲自处理这件事情。”
江兴冷哼,“既然对我深信不疑,还用你来处理,这不是统帅在打我脸吗?”
“部长你听我说完。”秦正箫说,“这两天,城的新闻很疯狂,已经迅速的传到帝都甚至已经传遍了北夏国,新闻的内容我想部长比我清楚,我就不多阐述,我只是说一下,这则新闻对部长你的影响确实很不好。也就如你说,你这么多年的勤勤恳恳鞠躬尽瘁经不得别人的异议,统帅也看不下去你被人怀疑,所以为了让你能够保留清白之身,让我来接替你负责这个案件的审理,这样,新闻上所谓的不公平对待自然就已经不攻自破,部长也能够用行动说明,你对待每件事情的公平原则。总的来讲,统帅也只是不想看到你,被莫须有的事情舆论着,你还得体谅统帅的一片苦心。”
江兴冷冷的看着秦正箫。
看着他说的话,冠冕堂皇。
秦正箫嘴角笑了笑,“部长,我记得我小的时候,你也来过帝都,那个时候我才几岁吧,你摸着我的头说,以后长大了一定要好好的为国家努力,我一直谨遵你的教导,这么多年虽然很少看到部长,但你在我心目中地位无与伦比。所以部长你放心,这次案件,我会用我最公平的职业操守来审查这次事件,绝对不会让部长失望。”
话说到这个份上,江兴根本就无力反驳。
反而,越是反驳,越是觉得这起案件有诡异。
他这么隐忍着,半分钟后说道,“难得你还记得,我曾经对你说过的话。我今晚深夜造访没有其他意思,也就是想要知道为何帝都会突然下来审查我的案件,现在你说的这么清楚,我也就知道了。还希望秦检察官能够抓紧时间审理案件,莫修远的事情影响很大,时间拖得越长越不好,容易引起民众的反抗。”
“好,我知道。”秦正箫说。
江兴从沙发上站起来。
秦正箫也站了起来。
“这么晚,实在不打扰秦检察官休息了。等案子结束后,秦检察官也难得来城一次,我做个地主之谊,到时候还望秦检察官赏脸,在城多住几日。”
“如果没有什么紧急的事情,我会非常荣幸的留下来的。”秦正箫说着,主动伸手,“这么晚了我就不送部长了,部长慢走。”
江兴回握着说道,“不用送,打扰了。”
秦正箫微点头。
江兴带着赟以及他的司机离开。
房门关了过来。
秦正箫嘴角邪恶一笑,这个老狐狸,也有一天被逼到这个地步?!
想来,看上去表面对秦家忠诚不已,实际上,暗地里不知道都策划了些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!
……
江兴坐在小车内。
赟坐在他身边,忍不住说道,“爷爷,就这样放松让秦正箫来负责莫修远的案件?”
“要不然,也别无他法。”江兴狠狠的说着。
赟看着江兴,狠狠的说道,“爷爷,以你现在的地位,就算你要求统帅由你来亲自处理莫修远的案件或者指派他人来处理,统帅也会给你这个面子,你为什么还要妥协于秦正箫?”
“赟,太急功近利不见得是好事儿。秦正箫既然拿到了统帅的授予权,那自然也是统帅亲口答应的事情,如果我现在给统帅说,说此事情由我来负责,不需要帝都的插手,着完全是不给统帅面子,不管现在北夏国的江山是不是在动摇,但表面上,如果我们做了什么,这就叫做大逆不道,叛国。叛国之罪,可以满门皆斩,我们件人不能出了这个风头。”江兴忍不住也叹了口气,声音显得有些疲倦,“怪只能怪,我们做事情,晚了一步。”
赟捏着手指。
所以说,他们还是被陆漫漫算计得天衣无缝。
“早知道,应该在新闻发生后就应该主动面见统帅,表明决心,而不是现在这么被动的,被人做了手脚。”江兴眼眸一冷,“但也无妨,反正所有的犯罪事实确凿,就算秦正箫有那个能力查明真相,也不一定能够查到我们的头上,就算是查到我们的头上,我之前也给你说过,还有人替我们抵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