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出大事儿!?
王瞎子这么一说,我和祖汐薇就全部站住了,我仔细去敲王瞎子的脸色,这大冬天的,还下着雪,可他额头上的汗珠子却不停地往下流,而他掐算的右手上,血管也是爆裂了起来,他好像在用极大的力气掐自己的手指。
看到他的这副样子,我不禁有些担心,秦槐魉在疯的时候会吃我的魂,王瞎子也会那样吗?
祖汐薇则是在旁边担心地问了一句:“王师伯,你这是怎么了?要出什么大事儿了?我从来没有看到你如此惊慌过。”
王瞎子没有说话,而是在用自己的拇指使劲掐自己的食指。
他每跟手指的指甲都很长,他这么一用力,拇指的指甲就嵌进了食指的指头肚里,一股鲜血沿着他的指甲边浸了出来。
祖汐薇在旁边惊讶道了一句:“血算!?”
血算这个词我也是知道的,在《灵门祖训》中有这样的一段记载:“血算,以血为引,以寿为祭,或谋人,或谋地,或谋天。谋人者,断其命理,解其根本;谋地者,聚其灵脉,化其风水;谋天者,察其天机,xxxx……”
那几个“x”的符号,是被人用红墨水打下的叉,因为里的字不大,所以就全部被叉号给盖住了,我无法分辨那些是什么字。
这一段话的含义,祖汐薇和我讲过,和字面上差不多。
血算分为三个等级,实力最差的谋人,实力稍好的可以谋地,实力最强的人可以谋天。
谋人,可以知晓一个人命理,甚至可以根据自己的意志,去改变那个人命理中一部分。
改变的部分越重要,所需要消耗的寿命越多。
谋地,则是控制周围的气息,改变某一个区域的风水,或者说创造一个自己想要的风水环境。
谋天,可以洞察天机,后半句的话,因为被遮掩,所以无从知晓。
想到这些,我就好奇问祖汐薇问:“他是谋人,还是谋地?”
祖汐薇不说话,我就惊讶道:“该不会是传说中的谋天吧!”
祖汐薇现在为王瞎子担心,就对我道了一句:“小牡,你别说话,别让师伯分神。”
我点了下头。
此时王瞎子松了一口气,几滴血从他的手指上落下,掉在地面上。
不过那些血并未在地面上留下痕迹,而是像活的一样钻入了地下,我的双眼热,我清晰地看到,那几滴血都带着一股很强的气息。
那几滴血掉在地上后,这地面附近的气场就好像是荡起的水波纹一样,开始向周围扩散。
原本简单的气场排列顺序飞快地生变化,然后重新复杂的排列起来,在我们周围形成了一个我无法探知到深浅强弱的气场环境。
在我聚气之后,我就对周围的气场有一些感知,所以也能粗略地感知一些气场的变化。
王瞎子这个时候慢慢地说了一句:“我这是谋地,在天时上,我已经失了先机,在这地利上我就不能再输了,若是这地利上也输了,那咱们这次不但白来一趟,还会受伤,甚至把自己的性命丢在这里。”
同时王瞎子也是扶了一下墨镜儿,然后用手中木棍敲了一下我的肩膀道:“你小子的修行度还可以,我感觉到你的探知气场,已经进入了我谋划的风水局中,只不过你的修行和学识尚浅,还不能看透我这风水局中的玄机。”
我点头。
祖汐薇不关心王瞎子说的这些话,而是担心地埋怨道:“师伯,到底是生了什么事儿,需要你耗费自己的寿命来使用血算这样的神通?”
王瞎子道:“有人想要来截胡儿,他人还未到,却先一步在天时上做了手脚,如果一会儿我和那人交手,这寒雪和雷电都会成为他对付我的手段。”
祖汐薇瞪着大眼道:“能够操控天气的,必然是天师以上的强者,那个天师比师伯您厉害吗?”
王瞎子笑了笑说:“是秦槐魉,你说他有没有我厉害呢?”
秦槐魉!?
听到王瞎子这么说,我心里立刻产生了一丝惧意。
祖汐薇也是诧异道:“你和他真的彻底闹翻了吗?之前你们虽然有争吵,可他每过两年都会带我去看您……”
王瞎子道:“他不是去看我,而是去看我在狐娘娘塔的任务进展,他不会把自己的时间耗在那里,只能想着和我分享成果,可我不傻,若是那边的成果被他拿去了,那我这条命怕也是到头儿了。”
听王瞎子的意思,他好像并不是秦槐魉的对手。
祖汐薇又问:“你不是把他支开了吗,怎么……”
王瞎子说:“我和秦槐魉,还有你的父母,出自同门,我们修行的术法手段都差不多,而在我们几个人中,最有天资的就是秦槐魉了,他是我们几个人修为最高的,若是真和他动手,我几乎没有胜算。”
“所以我只能在占卜、卦算上赢得一些先机,事事走在他前头,这也是我唯一比他强的地方,可就算我这一点比他强,也不能在每次的较量都赢他,十次里面,我还是会输他两三次,这一次我倒霉,我的布置恰好输给了他,没有将其拖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