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严顿了顿,认真道:“常家内部,而且有可能是与这位小妹妹有关系。”
在住院的那段时间陈严想过很多,屈衡为什么没有出面这一点,虽说很符合常理,但还是有些奇怪,可,当他联想到那天在街上遇到屈衡时的情况加上前者对小女孩的态度,陈严大致的可以推断出这个结论。
可能有些模糊,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,这个方向的思路绝对没有出错。
“没错!”
屈衡闭上双眼苦笑道:“确实,我不能出面的原因和芸儿有关。”
“若是你知道常家现在的情况,恐怕你也会理解我当时为何不出面的原因。”
“不过这些还是你要知道的时候,若是你有一定实力的话,你想知道这些自然轻而易举。”
屈衡不是看不起陈严,而是此时的陈严确实还太弱,若是知道太多的事情,恐怕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,而且还是幽州五家中的常家。
不管是哪个大家族都能让陈严的一切瞬间瓦解。
这是屈衡的看法,毕竟陈严的所有资料他几乎看过,在这青年身上他并没有发生任何势力的背景,若是这样还往下猜测的话,肯定会引来杀身之祸。
王家要娶常芸的事情虽然外头的人都知道,但其中的内幕,可没有那么简单,尤其是现在常家和李家之间的关系正处于不温不热的状态,若是被李家那边知道的话,常家定然会受到极大的报复,尤其是来自李二公子的报复。
李家的没落极有可能威胁到李家的小公主,而小公主的存在几乎是李尚的软肋,谁敢威胁他的小妹,等同于是和李尚成为死敌。
对此屈衡尽可能的想要李尚和缓此事,但继续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。
“既然是衡老的家事晚辈自然不会多说一句话,不过,晚辈还是想多言一句。”
陈严皱着眉头有些不安的说:“想太多,只会对自己不利,有时候尽可能换个角度去想,会好很多。”
这句话是陈平和他说的,在当时他还跟着常大山那些叔叔伯伯们训练,天天喊苦的他也是在一次偶然的情况下伤到了自己父亲的心,可那个时候,陈平没有怪他只是笑着和他说了这句话。
当时陈严没有理解,之后走错了路,差点丢了性命,也因此没有继续跟着常大山等人继续训练,而是成为一名普通的学生。
现在的陈严也不认为自己能够完全理解这句话,但,如果是屈衡的话,肯定能够理解。
“……”
屈衡愣愣的看着陈严,在这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,屈衡觉得陈严这些话说的很有道理,甚至他开始想,是不是在一开始,他就做错了选择。
“这话,是谁教你的?”
很好奇,这是屈衡认识陈严以来第一次想要和陈严把酒言欢的冲动,不过,再怎么说他是一个长者怎么说也不能太乱来。
“是我父亲。”
陈严如实回答,而屈衡则是啧啧惊奇,甚至有些感慨的说:“看来令尊有着极高的悟性,难怪,难怪。”
屈衡这两个难怪,让陈严觉得有些奇怪。
“若不是因为我近来太忙,老朽倒是想要和严小弟好好说说话。”
说着,屈衡看了一眼坐在身旁安安静静听着两人对话的常芸。
对于这个常芸其实陈严也是挺喜欢的,因为他是独子的缘故没有弟弟妹妹,而常芸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妹妹般。
不过陈严能够从这个小女孩身上感觉一种异于同辈人的成熟,不过他不会多嘴,这终究是属于她自己的事情,若是他这个外人多嘴反而失了礼节。
“陈严……!”
从陈严进来到现在,常芸其实一直在看着他,只不过一直都是屈衡在和他说话,她没能插上嘴,现在屈衡显然是想让她说几句话。
“怎么了小妹妹?”
陈严笑着问常芸,后者有些犹豫的说:“那天,谢谢你……”
那天?
陈严觉得有些奇怪,那天是哪天?若是没有记错的话他和常芸也就见过几次面才……
等等。
陈严似乎察觉到常芸是在说什么,猛然间,陈严总算意识到为什么常芸会知道他的名字。
其实常芸第一次喊他名字的时候,是在那天下午街上与屈衡相遇的时候,若是两人没有见过面的话,按理来说常芸是不可能知道他的名字才对,而再早些前为什么屈衡会找他?
这样一想陈严便明白了许多。
“那天在仓里的人我所救的人应该是你吧?”
陈严笑着说:“如果是因为那件事情的话,我觉得芸小妹妹大可不用放心上。”
至于他被常芸扇了一巴掌的事情也就忽略不计了。
“若是没有其他事情的话,晚辈就先告辞了,我这边还有些小事要处理,便不打扰衡老了。”
陈严想起张小娟一会儿要来接林浩,他不得不先同屈衡道别。
“既然有事,那我也不多留你了,不过之后若有机会,我定会亲自去找你好好聊会儿!”
屈衡笑着同陈严告别,轻轻拉起常芸的小手准备离开包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