民工不容易,出着最大的力,拿着最少的工资,生活上能省就省。
出大力的老是吃糠咽菜,也不是个事,身子垮了什么也就没有了,于是,民工会隔三差五,出来买包子。
为了节省开支,还是素馅的包子,肉包子贵,哪里能舍得吃。
工地外面就开了一家包子铺,就是这两个女人,其中之一的丈夫,另一个是她的妯娌,帮着打群架讹钱的。
开包子铺的男人就是个地头蛇,仗着自己一身肥肉膘,又有狐朋狗友撑腰,联防队员里面也有朋友,就开了一家包子铺。
你要是好好做生意也行啊,他也不是什么做生意的料,包子不好吃不说,生意还惨淡。
两口子正发愁,这不生意就来了,民工找上门,一共有四十多个人,每天中午给送二十斤包子。
不可能天天吃,不可能人人吃,就改善个生活,天天大煎饼就芥菜丝,谁也扛不住。
两口子刚开始说的天花乱坠,给了一个良心价,但吃不上两回,不是面粉涨价了就是菜涨价了,连花生油盐酱醋都使劲的涨。
包子从刚开始的两毛,一路涨到了三毛,这还是素馅的。民工也不是冤大头啊,就不打算在他家买了,寻思着一个河市,又不止他一家包子铺。
一个建筑队派出两个民工,出去找个包子铺订包子,不能再让这两口子掐脖子。
包子铺的男人在这一带挺有名气,当然是混蛋名,谁也不想因为几斤包子把他得罪,拒绝的理由要么是忙不过来,要么是一口回绝。
江秀和乔中江可不知道这些,民工找过来的时候,两人一商议就答应了。
再添二十斤也不是太累,都是从庄户地里走出来的,农民不疼农民,谁疼?
今天是乔中江来送包子的第三天,民工突然不去他们那边买了,包子铺的两口子就察觉了,稍一打听就知道了,原来是被人截了胡。
今天乔中江刚来,就让守在门口的两个妇女抓了个正着,冲上来就把包子连同装包子的桶扔了(后来又拿走了)。
乔中江还一脸懵,不知道怎么惹到这两个妇女了,刚开始讲理,两个妇女就开始动手打人,泼妇的三斧子:挠脸,薅头发,抓裤裆。
不管女人做得多么过分,男人只要一动手就错了,乔中江深知这个道理,只能躲,就吃了好几下亏。
就在这个档口,两个联防队员过来了,泼妇倒打一耙,“快,这个死男人不讲理,还耍流氓,还打人。”
两个联防队员不分青红皂白,上来就把乔中江绑了,扔在了工地大门口。
这两个女人来劲了,捡起木棍抽,又用石子砸,乔中江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就是这么来的。
而那两个联防队员就在看热闹,然后就去包子铺送信了。
……
事情的原由都清楚了,是谁在扰乱市场秩序,谁在动手伤人?是谁在污蔑讹诈?
一目了然。
乔安安说:“于私,这是我三叔;于公,这是我包子铺的工人,我不替他出头,谁替他出头?”
“我们现在的诉求就是:给我三叔赔礼道歉,赔偿我三叔的医疗费和精神损失费,买卖自由,以后不准再干涉我们正常的买卖,如果不同意,我今天追究到底。”
也就是说,现在乔安安,走的还是调解私了这条路,还是给了这几个人机会的。
也不想想她们欺负的人是谁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