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来了,那边情况如何?”
许志强看着一脸疲惫的吕红涛,问着他陇县情况如何。
吕红涛无力地靠在许志强办公桌上,顺手拿过拿包许志强花了两块二买的熊猫香烟,从不多的几支里抽出一支,塞到嘴里点上,深吸一口后喷出烟雾,才从随身携带的公包里掏出那份周邦建硬塞给他的合同。
“这种事情他们都能干出来?”
看了合同后,许志强瞪大了眼睛。
“他连市长都敢算计,算计我不是正常么……狗曰的,他爹窖的酒,度数是越来越高了……昨晚上菜都没让我吃一口,就吃了三颗花生……”
吕红涛抱怨不已。
听到这个,许志强也不由莞尔。
“就怕他到时候反悔。主动把整个厂送给你,还附带一个皮革厂,也不知道刘春来要不要。”
许志强看着这合同,乐不可支。
估计到时候周邦建会哭着喊着指着吕红涛这高中同学骂娘。
“邦建同志这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,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他后悔的表情了。”
“也不能完全这么说,那边厂停工了好几年,上千台缝纫机卖也卖不出价格。一千多号干部职工要吃饭,他们县财政解决不了,一年光这些干部职工的工资都是好几十万呢,加上退休干部职工,上百万的亏空。咱们接手了,他们每年就少了这部分开支。”吕红涛叹了口气。
许志强点了点头。
确实这也是不错的,换成他,谁要接手,也会如此塞给别人。
“他即使后悔也没用了。昨晚把这合同弄完后就连夜往市里面跑了,估计想找市里见证,把这事儿定下来。”
说完,他自己都笑了起来。
许志强也乐了:“到时候,就看周邦建又跑去市里哭。”
“这事情不是周邦建一个人干的。昨晚周邦建应付我,苏玉平在全县到处调集拖拉机,现在还有不少拖拉机拖着黄麻往这边赶,究竟怎么回事?”
吕红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。
一说到这事,许志强心就开始滴血。
“怎么了?”
见许志强脸色变得阴沉,吕红涛急忙问道。
许志强把事情说了。
顿时,吕红涛的脸色也阴沉起来:“这些混蛋,为自己的私利完全不顾县里财政的困难!换成别人,不是只能任由他们拿捏?”
许志强点头,一脸严肃:“现在不是考虑这事的时候。刘春来已表明态度,县里要是处理不好,可能也就这批订单,完事后他会在山城那边重新找厂。”
吕红涛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。
他们想尽千方百计,想要让刘春来把留在县里发展。
好不容易有了良好的开局,结果却出现这样的事儿。
“许记,你没跟刘春来沟通一下?”
“没用。这小子完全不要脸,直接表示他是一个小气的人。我能怎么办?我都说了县里承担从其它县采购黄麻多给的价格损失,他不乐意……”
刘春来不往他挖的坑里跳,许记也很绝望啊。
吕红涛神色怪异地看着许志强。
上百万的资金,由窘迫的县财政承担?
现在县财政吃紧,每个月连各单位的工资都没法完全发放。
“那小子太狡猾。原本,我想用这招把他手里的钱全收过来,由县里跟其它县结算,咱们只要拖着,其他县也没办法不是?而最后骂名肯定是刘春来的,谁让他扯谎日白,啥子牛都吹?这样一来,其他县动了心思,也别想挖走刘春来……何况,还能让刘春来欠县里一个人情,县里也不用给钱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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