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这个问题,我也曾想过。 如果我是邹晓娴,我会怎么办呢? 点了支烟,默默抽了一口,我便回答说: “如果我是邹晓娴。我就先把场子关了,出去游山玩水,逍遥一阵子再说……” “什么?场子关了?” 苏梅美艳的脸上,浮现出疑惑的神情。 我点了点头,解释说: “对,就是关了。原因很简单,现在骑象楼势头正旺。以天象的实力,想和他们抗衡,还有些困难。再加上,二老板又在后面虎视眈眈。说不定什么时候,就会咬上一口。前有强敌,后有豺狼。这么折腾下去,天象还能挺多久?不如以退为进,先让出一条路来。让二老板和骑象楼直面。等双方斗上几个回合,伤了元气后。天象再重新开业!那时候,或许才是天象真正崛起的时候!” 我慢条斯理的说着,苏梅听的也很认真。 但我一说完,她便摇了摇头,叹息一声: “哎!我会把你的意见,告诉晓娴的。但我觉得,以晓娴的个性,她是不会同意的!” 其实这一点,我也想到了。 很多人都是这样,一旦出发,便不舍后退。 但这和行军打仗,排兵布阵其实是一个道理。 有时候,今天的后撤,恰恰就是为了明天的前进。 不过,还有一点原因,我并没说。 现在骑象楼,或许真的没出千。 但用不了多久,他们肯定也会出千的。 毕竟,赌场是黑色产业。 加上他们投资这么大。 折腾一番后,他们肯定是要着急收回成本,赚钱盈利的。 到那个时候出手,完全可以一击致命。 “哎,如果解决不了骑象楼的问题。下个月邹老爷子的寿辰,晓娴这两家场子,恐怕就麻烦了!” 苏梅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。 忽然,她抬头看了我一眼,又问: “下个月邹老爷子寿辰,你想不想去?” “不想!” 我立刻摇头。 本身我就不是个爱凑热闹的人。 再有,邹家这些烂事,我还是少参与为好。 苏梅笑了笑,还没等再说。 我的手机,忽然嗡嗡的响了起来。 拿出一看,竟是荒子打来的。 摁了接听键,就听那面传来荒子的声音。 “初老板,我在七里路的朴金花烤肉。您今天务必抽出点时间,过来一下。我有事和您说。不过您不用急,忙完您手头儿的事儿过来也跟趟。总之一句话,荒子等您……” 没用我问,荒子便说了一大堆。 我知道,他能说让我务必去一趟。 这就说明,这件事很重要。 很可能,是和我让他找的那个军哥有关。 我答应一声,便挂断电话。 和苏梅又打了声招呼,我便匆匆下楼。 打了车,直奔荒子说的地方。 朴金花烤肉,是一家韩式烤肉店。 刚开业不久,生意倒是挺火。 可能是我不懂美食的缘故,我不是太喜欢韩式烤肉。 让我选的话,我宁愿选择路边的烧烤摊。 炭火上滋滋冒油的羊肉串,趁热撸上那么一把。 就着啤酒,那种感觉,才叫舒服。 荒子订的是一个小单间。 一进门,就见一张餐桌上,摆满了各式烤品。 而当了丐头的荒子,和从前也不一样了。 他穿着西装,拿着手机,正在打电话。 如果不是看他略长显脏的头发,以及风吹日晒,过于粗糙的皮肤。 单看他这装扮,我真以为他会是某个企业的老板。 见我进门,荒子急忙挂断电话,和我打了招呼。 “初老板,您快坐。今天请您来这儿,也不知合不合您胃口……” 荒子是个说话办事,都很周到的人。 寒暄几句,荒子开了一瓶韩国烧酒,给我倒了一杯后。 他便开始自己动手烤肉,一边烤一边说道: “初老板,您安排我的事,我是真用心给您办了。在哈北,我找到叫大军,虎口处还纹着蝎子的,一共5个。但后来再一查,要么是年龄对不上。要么是不会开车。总之,和您说的条件,都不符!” 说着,荒子用公筷,
给我夹了两块烤肉。 我也没心情吃,便立刻问他说: “那就是找不到这个人了?” “您别着急,听我继续和您说啊!” 说着,荒子吃了一大口牛肉。 他烫的龇牙咧嘴,含糊不清的说道: “后来我就琢磨啊,我不能只局限于哈北。我就干脆,和其他地市的丐头们打了个招呼。这一查,还真查出一个人。这人姓张,大名张军。四十七岁,虎口处纹着蝎子,很早以前,就会开车。最关键的,他曾在哈北混了好些年,去年才回的老家。最有意思的是,您猜这人是哪儿的?” 荒子卖着关子。 而我点了支烟,没接他的话。 荒子误以为我不太高兴,急忙说道: “这人居然是奇塔河的人,那可是我的根据地!” 我知道,荒子是奇塔河的人。 加上前几天,齐岚也和我说过。 要去奇塔河一趟,那里有不少大局。 看来这个奇塔河,我是必须要去了。 见我没说话,荒子继续说道: “初老板,要不我陪您去一趟?” 我摇了摇头。 “谢了,荒子。我自己去吧,你把那面的准确信息发给我就好!” 荒子点头答应一声。 我们两个开始喝酒闲聊。 从烤肉店出来,已经快半夜了。 回家的路上,我给齐岚打了电话。 告诉她,我想去趟奇塔河,处理点私事。 齐岚一听,立刻温柔说道: “那正好。你不给我打电话,我明天也要联系你呢。我和奇塔河那面联系了,明天我们就过去。你等我电话吧……” 我答应一声,挂断电话。 我并没着急回家。 而是在街上,漫无目的的逛着。 冬夜中的哈北,街边偶尔有几处闪着彩灯的冰雕。 当年,和六爷学习千术。 我就是为了有一天,能报仇雪恨。 而这一年来,我一直在想。 如何能找到当年那几个,送我父亲回去的人。 可当有了线索后,不知为什么,我的心里竟有些紧张,有些压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