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薇薇一说完,陈永洪立刻看了我一眼。 我明白他的意思,便微微点了点头。 陈永洪是想上这个局看看。 见我点头,陈永洪便对高薇薇说道: “炸金花不错,我平时也挺爱玩的……” 陈永洪并没直接说,他也要上去。 他是在等高薇薇邀请。 那样,才能更加顺理成章。 “你想玩吗?要不,我带你上去看看?” 果然,高薇薇顺着陈永洪的话说着。 我们今天来,其实是为了见见这个高薇薇。 顺便看下,能不能等到那位大姐夫。 如果能上这个局,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呆在这里了。 “好啊,正好我也没什么事。上去玩一会儿吧!” 陈永洪顺水推船。 可高薇薇却没动,看着陈永洪,说道: “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?上去怎么和他们介绍你啊……” 陈永洪并没回答高薇薇的问题。 而是看了看桌上的留言簿。 2000年左右的清吧,一般都有留言墙,留言簿之类的东西。 一些有着小情怀的人,会在上面记录心情和故事。 打开留言簿,陈永洪把旁边的笔递给高薇薇。 “干嘛?” “拿着。我说,你写……” 高薇薇虽然有些疑惑,但还是起身。 拿着笔,伏在桌上,准备在留言簿上写字。 可没想到。 陈永洪也跟着起身,站到她身后。 略一弯腰,从后面几乎都要抱上了高薇薇。 同时握着她的手,像小时候老师教写字一样。 开始一笔笔的在留言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。 “这样写,你就不会忘了我的名字了!” 一边写,陈永洪一边说着。 两人的举止,极其亲昵。 高薇薇非但没有任何的反感。 反倒好像很享受这种感觉一样。 “陈永洪……” 名字写完,高薇薇轻轻读了一遍。 陈永洪则是一脸深情,柔声说道: “微微,你真有才。我这三个字,你居然一个也没读错!” 噗! 我实在是忍不住了。 一口果汁,直接喷了出去。 高手! 洪爷果然是高手! 高薇薇也是花枝乱颤,咯咯直笑。 “你真讨厌呢,笑话我……” 说着,高薇薇推开陈永洪,带着我俩上了楼。 刚上楼梯,高薇薇好像想起了什么。 转头看着陈永洪,有些疑惑的问说: “你不会耍赖吧?” “什么耍赖?” “你看,你都会变玫瑰花。一会儿打扑克,你会不会也变出扑克来?” “你是说出千?” “对对,就是出老千!” 陈永洪笑了,微微摇头。 看着高薇薇,柔声说道: “如果我真的会出千的话。这辈子,我也只想千你一人!” 高薇薇没说话,就柔情似水的看着陈永洪。 陈永洪继续说道: “因为那样,我就能得到你的心了!” 我彻底无语。 而高薇薇却娇嗔一笑,嘟囔一句。 “男人的嘴,骗人的鬼。我信你才怪!” 说着,高薇薇转身上楼。 而陈永洪的手,顺手搭在了高薇薇的肩上。 同时,两个手指上扬。 对着跟在后面的我,做了一个“耶”的手势。 进了包厢,就见刚刚那几个小混混。 正掐着钱,在激烈的搏杀着。 他们一共六个人。但有一个小板寸没玩。 他坐在旁边,看着热闹。 见我们进来,这几人也只是瞄了一眼。就没在理我们,依旧来回激烈的上钱。 一把结束,小黄毛赢了。 他这才一边收钱,一边问高薇薇: “薇姐,有事儿?” 高薇薇指着旁边的陈永洪,笑呵呵的说道:
“这是我朋友,陈永洪。他今天没事,也想玩会儿。你们同意上新人吗?” 黄毛打量了陈永洪一眼,点头说道: “玩倒是行!但我们玩的有点大,兄弟钱备的足吗?” “你们玩多大的?” 陈永洪问了一句。 “十块,五十,一千封顶的!” 在2000年左右的民间散局,这种注码,的确不小。 一场下来,往往都是过万输赢。 但对于我们这种厮混于各种大局和赌场的老千来说。 这种局,还是太瘦了。 不过,我们今天也不是为了赢钱来的。 赌局大小,也就无所谓了。 陈永洪掏出一万块钱,放到桌上。 高薇薇则在他身边,轻声说道: “永洪哥,你先玩,我下去看店!” 可话音一落。 陈永洪却一伸手,抓住高薇薇的手腕。 看着她,一脸不舍的说道: “你别走,坐在这里陪我。店里要是有客人,让他去帮忙接待!” 陈永洪说的“他”,指的是我。 这犊子,入戏太深。 居然把我当成他跟班了。 高薇薇犹豫了下,还是坐到陈永洪的身边。 我没上局,就是坐在一旁。 用我的二手诺基亚,玩着贪吃蛇。 没多一会儿,牌局就开始火热。 不是听到他们轮流加注的声音。 玩了一会儿,就听陈永洪朝我要烟。 他的烟,已经抽没了。 我便起身,走到牌桌前,把烟递了过去。顺便看他们玩着。 这一把,是陈永洪上家庄。 他看了一眼牌,直接选择弃牌。 我站的位置,离他虽然不算近。 但在他弃牌的那一瞬,底牌露了出来。 我影影绰绰的看了一眼,应该是个a。 玩过炸金花的都知道。 即使拿到的是散牌,但只要有a。 一般都会选择先下个最小的注,看看后续的情况再说。 尤其是庄,一般都会这么打。 可这人,竟然直接弃牌了。 我也没太在意,只觉得他可能是玩的谨慎而已。 到了陈永洪,他直接闷牌,下了最大注50。 他这一下,后续的人,都选择看牌弃牌。 这一局,陈永洪赢了。 但他只赢了底钱的六十块。 “你什么牌啊,下的这么大?” 我装作随意的问了一句。 陈永洪便把牌亮开了。 就见他的三张牌,是9、10、j的杂顺。 闷出大牌,在炸金花中,是常有的事。 闷出大牌,别人都弃牌,也时有发生。 但可能是我老千的性格使然。 我总是隐隐觉得。 这局,好像有些不对。 陈永洪也知道,我不可能随便的说要看他的牌。 他便一边洗牌,一边看了我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