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还要狡辩,朕曾觉得你通情达理,没想到你行事如此阴毒。买通尚食处的嬷嬷,又联合宓嫔身边人,下无色无味的剧毒,若非巧合,你就得手了,后来,你怕败露,就把毒藏在你自己孩子吃食里面,你何尝是歹毒,简直是散尽天良。”
想到这里,祁景恒是更加气愤了。
尚食处的嬷嬷咬死与愉妃无关,甚至牵扯到了丽妃,可后来还是从莫嬷嬷的房内找出证据,是愉妃早年用过的发簪。
再细查,才发觉莫嬷嬷入宫前,就受过愉妃母亲的恩惠。
等到继续搜查愉妃宫中,起初什么都没查出来,后面还是无意中看到二公主的糕点盒,从里面翻出了证据。
愉妃面色苍白,苦笑,她知道这些证据是别人做的,可又能如何,改变不了什么了。
她又哭又笑,到后面放声大哭。
她好恨,为何老天不帮着她,那个贱人为什么没有死。
就差一步,她就能得到梦寐以求的德妃之位,从此便能在宫中好好安分下来了,为什么!
“都是因为你啊,皇上,你偏宠偏爱,但凡我想要的,你送给丽妃,后来又送给了宓嫔。你就算不把我放在眼里,也不必要如此羞辱我。德妃之位,有比我更合适的吗?你的目光从来不会放在我的身上。”
愉妃一腔怨恨,朝着祁景恒不断地说着。
这些年,她多隐忍啊。
“所以,丽妃的孩子真的是你下的手。”祁景恒面色不变,可眼神里幽深一片,他看着面前的愉妃,觉得无比陌生。
“是又怎样,她明明知道您喜欢淑妃的性子,便故意学着讨好于你,她有什么资格与我平起平坐。”
愉妃的声音吼着,她宣泄着这些年的憋屈。
祁景恒看着她,眼里满是失望,嫉妒已经让她面目全非。
他缓缓站起身,看着地上的人,“你做这么多的事,终其不就是想要一个德妃之位,从一开始,德妃之位,朕就是要给你的,毕竟宫中,贞妃性子骄,丽妃脾气火爆,朕觉你不骄不躁,是最适合的人选。
只是啊,可笑的是朕,被你蒙蔽。”
祁景恒说着,连一眼都不想再看她,而愉妃不敢置信地抬着头。
皇上原本就是要立她为德妃的?
愉妃看着皇上,她多么相信皇上所言是欺骗她的,可这么些年了,她何尝不了解皇上。
想到这里,她内心翻涌,无数的情绪占据了她所有思绪。
她难以承受,紧紧攥着衣领,苦笑,“皇上,您好狠,到了这个份上了,还要把我的心整个撕碎,让我知道我所做的是有多愚蠢,你要让我永远都活在懊恼里。”
愉妃声音颤抖,她即便是在质问,可心中的懊恼排山倒海,不可抵挡。
祁景恒转过身子,居高临下的看她,遮挡住所有光影,“你做的这些事,是与谁谋划!”
尽管愉妃已经承认自己所做之事,可有些东西,单凭她一个人,怕是很难完成,所以祁景恒还是不放心。
愉妃听着皇上询问,失笑,手指轻轻松开衣领,“你就那么喜欢宓嫔,要为她铲除障碍?”
没等祁景恒回答,愉妃静静地扭过头,跪在堂前,“没有别的人,都是臣妾一手策划的。”
愉妃知道自己逃不过责罚,可休想让她多说什么,她怨恨宓嫔,今天那证据这么巧出现,定是有人指使的。
她就算是死,也不会让她们好过的。
祁景恒看着她的后背,不想再多什么,转身朝着外面走去。
“愉妃下毒欲谋害嫔妃,实属心狠手辣,扰乱后宫,罪无可恕,即刻打入冷宫,永世不得出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