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,雨停,天飘着云。
徐茉茶站大门口,瞧,可以进山了。
山里好东西,她顺便进山里练。
钱永贞都练的,当个猎手没问题。
溪那边,起了三家,该秋收了,又是一年。
钱老爷子过桥,回来。
桥上还和人打招呼,上来就阴沉了。
徐茉茶,外公笑一个,为那些烦什么心?
钱老爷子进院子,就听得钱永兴叫着,打都没用,就得、解铃还须系铃人。
明明钱进喜是古槐村的,钱永兴是钱家孙,为何要向着姜家,与自家结仇?老爷子做不到。
每个人能力都有限。皇帝还不能叫儿子相亲相爱,谁也不能叫儿孙一个个孝子贤孙,要不然不是千秋万代了?无奈。
老人头发为何会白?为儿孙愁的。
徐茉茶到织房,又一匹布下来,比前一匹更好,拉到门外。
豆苗的留白。
钱媛问莉莉,咋整?
徐茉茶:“当然是做成衣。就做这么大,给一点修改的余地,穿不上的干羡慕吧。反正我们做的不多,以后多了再说。”
豆苗想想:“我还能改进。”
徐茉茶:“这动脑子也是累人的。”
豆苗笑,还是挺美的少妇,贤惠能干。
二十六岁啊,至于要不要嫁,以后再说。
钱永兴冲过来。
徐茉茶拎着他衣领,能将他勒死。
钱永兴两腿踢蹬。
其他人赶紧将布收好,这若是弄坏一点,也不是说将钱永兴卖了。
徐茉茶得考虑这事儿:“作坊可以建那边,但窥视的,小孩。”
钱娟哼:“还不简单,起高围墙,关门放狗。不是自己人有什么客气?他若不客气也不算自己人。”
就说的钱进喜,多狼心狗肺。钱家供他读,现在还不许别人考。由他说了算,多大脸。
绿豆领军令状,看好兴哥儿。
秋天、天好,干活大概会开着门,顶多是挂帘子。
要闯进去好容易,这女红,又是针又是剪。
自己人没舍得拿针扎,他就皮,一言难尽。
吃过饭,钱媛、钱娟都继续干活。
赶出来,拿去卖,银子到手才实在。
钱老爷子和徐家良说话。
徐家良也不是很有本事,钱进喜硬要犯浑,就是大家还纵容。
其实也挺狠了。他就那么愣呢。姜莉在姜家,钱进喜好像钱家弄走了老婆。
这事儿,老爷子又一阵火。
姜家扣着姜莉,知道钱进喜会惦记吗?莫非姜莉还能派别的用处?她怎么也是钱家媳妇!
姜家若是挑拨钱进喜,真是厉害呢。
徐家良将收租等又托付岳父,他去给儿子读。
钱老爷子诡异,女婿、不会真读上瘾吧?还是我外孙女厉害,像我。
徐茉茶就是说着玩:“有六十岁的进士,有三十七始发愤读。”
老苏举手,是二十七。
徐茉茶,一边去,说的不是他。
苏家不是徐家,涣哥也是进士,不过,若是徐家良和序爷比,没准能行呢?
就这么个意思,闲也闲着。
钱老爷子,老汉就不学屠户了,若外孙真高中,咱也很满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