扈伯载进屋。
屋里有点暗了。没点灯。
钱老爷子心情复杂,儿子孙子、儿媳妇都被姜家当傻子。
就算徐家也养得起钱永贞,给点好处打发。当然徐家待钱永贞的态度与姜家不同。
其实就是态度。钱家就养不起儿子孙子了?
姜家还真是毒!女儿没能向上用,也得捞个女婿、连外孙一块用。
女儿都能利用何况是外孙?这样的人家,岂能误了钱家孙?
你说厉害的岳父,比如农忙就叫女儿女婿回家卖命,总有一个度。或许那种极恶毒的也有。
钱永兴对着坏人。
扈伯载说:“你听你外公说过吗?”
啥?
扈伯载端给钱永兴一碗鸡蛋汤。怕他小不会吃,亲手喂。
其实吃是本能,钱永兴这半年不是过来了?
扈伯载喂,钱永兴饿的,还是张嘴吃了。
扈伯载喂完:“我四五岁也带弟弟,我爹和后娘,就偷偷商量,等我六七岁,就卖去那种地方。知道什么地方吗?割了叽叽,做太乂监。”
扈伯载靠近钱永兴耳朵说的轻。
钱永兴护着叽叽吓坏了!
太乂监他知道!男人这命根子不能丢!
徐茉茶看着,小孩大概都有这方面意识,知道儿子比女儿重要。
扈伯载继续:“是不是有人要拿你叽叽炒蛋饭?”
哇!钱永兴大哭。
红豆和金花对视一眼,她们忙半天,没扈公子管用。
红豆上,抱着钱永兴安抚,别说做丫鬟的安抚主子,红豆带妹妹都老练。
金花也有妹妹,一边跟着哄:“哪个坏蛋,叫小姐去打他。”
钱永兴想起来了:“松儿,叫薛婆婆奶奶。”
孙子奶声奶气的,钱老爷子气的胸口疼。
姜家果然是这样,叫什么婆婆,就是伺候姜莉的虔婆,她孙子谁教的?真以为小孩都不懂?
也是钱家太忽略,钱进喜那蠢货,钱家还纵容,害了无辜的孩子。
小孩当然是无辜的。不代表不用教。得将他扭过来。
钱进喜是没指望了,老爷子就指着他别坑了钱家。
大家基本都被钱永兴哭软了。
红豆还清醒着:“还有谁欺负你,到时小姐教你,亲手打回去。”
钱永兴真想起来:“姜琳,三外公家堂姨,拿针扎我。”
姜琳?姜家、钱家也算清楚了,虽然偷树的事不知道,但有些是摆在明面。
姜莉的父亲姜发银,三弟姜发导是庶出。
姜习四个儿子也有庶出,姜家很喜欢整这。
钱娟说:“姜琳不是十六岁了,拿针扎三岁孩子?”
钱媛:“今年十七了,若是永兴一两岁就被扎,姜琳才恶毒。”
红豆喂钱永兴吃糖:“堂姨为何扎你,你娘没管吗?”
钱永兴还小,想一阵:“娘骂她,浪蹄子,想姐夫。”
一个瓜突然从天而降。
砸大家一头狗血。是不是该为钱进喜高兴,撩的姜家姐妹相争?
钱娟记起:“姜琳也是庶出。”
大户人家这庶出还是挺烦人。城里也有一些庶出,总叫人看不起,又带着家世。
看来真不是好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