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,以周夫人那狡猾的性子,用刑也不一定有用,只怕到时候又哭又闹,指桑骂槐,打感情牌,再倒打一耙。
将不明真相的站班衙役都拉拢过去,他反而成了众矢之的。
也不知,那块铁令牌到底是什么东西?
为何周夫人见了,立马就招了?
是从今日伤了捕快兄弟的歹人那里得来的?
颜少卿明显不想让他接触那歹人,为何?
若是白莲教的,为何不让接触?
难道是死士那边的?
死士又是何人派来的?
能让颜少卿真永忌惮,必定是京城来的,说不定是朝廷的重臣,或者是皇亲国戚……
他正发着呆胡思乱想,突然眼前一黑,门口的太阳光被挡住,颜少卿高大挺拔的身躯堵在门口。
“怎么在这里坐着?”
辛槐回过神来,连忙起身:“颜大人。”
颜少卿背着光,看不到表情,只见他沉默着,好一会儿才道:“你生气了?”
辛槐笑了笑:“生什么气?”
颜少卿轻叹一口气,往屋里走了几步,被他堵住的太阳光立马又照了进来。
走到辛槐面前,他才停下脚步:“不是不想告诉你。只是有些事情,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。”
说完,塞了两个白胖胖的银锭放辛槐手上:“这是这个案子的奖励。”
辛槐抓着手心沉甸甸的银锭,笑了:“大人,我没生气,真的。案子破了,还有赏银可拿,我心里别提多高兴了。我真的没生气,我只是因为今日几个同僚受伤,难免想到了父亲,心里有些难受而已。”
他真的没生气。
他只想拿着赏钱,过那安安稳稳的小日子。
才不想掺和到大人物的争斗中去。
见他真没生气,颜少卿松了口气,唇角上扬,轻轻笑了笑,道:“走!”
辛槐一愣:“去哪里?”
颜少卿转身朝门口走去:“去看你同僚啊!”
等他们赶到城西的药铺时,潘富贵张三都已经睡了。
见他们气色不错,身边还有家人守着,辛槐放了心,出了药铺,又跟颜少卿坐马车回城南。
车厢里,辛槐看着对面坐着的冷脸大帅哥,问道:“大人,刺客的事,怎么办?我可以搬回去了吗?”
他其实住哪儿都无所谓。
但对父亲和大姐来说,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狗窝,这样老住在别人家里不是事。
颜少卿掀起帘子,看着车窗外,英俊的脸面无表情。
可辛槐能从他这面无表情中看出一丝丝心事重重。
颜少卿这是有心事了?
能让颜少卿焦心的事那必定不是小事。
好一会儿,颜少卿才道:“你的事……过几日再说吧!”
辛槐也看向车窗外头熙熙攘攘的人群。
行吧!安全为重。
……
之后的日子,辛槐难得地清闲起来。
每日里不仅可以晚一些去衙门,到了衙门也无事可做,也无人管他。
青云观几个道士仍没有半点消息,周主薄的案子也结了。
没有新的案子发生,他真的很闲。
好在,他有自己的事情可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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