殇想要复仇，可自身能力不足，甚至连敌人是谁、在哪里都不知道。
再考虑到即便复仇成功，死去的同胞也不可能复活过来……
现在的殇，只是一名深陷绝望、却紧握着一根名为“复仇”的救命稻草的可怜虫而已。
它生命的全部价值，都在“复仇”二字之上。
一旦失去目标，变成行尸走肉，是殇最好的结局。
当场自毁，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。
不过……
掌控毁灭黑线？
马觉得，这种描述听起来，似乎有些耳熟……
“如果掌握了毁灭全宇宙的技术手段，你这样的人，应该会毫不犹豫地使用吧？”
“你太高估我了，我哪有这样的气魄和能力……”
殇表现的很礼貌，可马看得出来，它还是没有任何谈判的诚意。
准确的说，它只是主动地卷入到一个个危险事件中，随波逐流，顺其自然。
没死，就变得更强，获得更多知识、能力、技术积累。
死了，就万事皆空。
在这种情况下，马决定掏出第二张情报牌。
囿·精神模拟！
这是马踏入囿宗师境界之后，结合了扮演反馈的【蛊惑】能力，研究出的一些衍生小技巧。
“咦？”
殇的声音里，第一次出现了可以勉强称之为正面的情绪波动：“你的脑波……”
“我感觉到了族人的味道！”
“很淡！”
说到这里，殇的语气有些欣慰：“却很纯粹！”
“那位族人虽然还很稚嫩，但它的天赋和潜力，要远在我之上！”
忽然之间，殇对马的态度，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，比之前亲近了不晓得多少倍：“我感觉，你的精神领域中，没有被留下任何后手。”
“所以，你不是和‘四’一样的被寄生宿主……”
“而是……”
“梦族共生者！”
寄生，只是将宿主当成工具人，榨干其进化潜力和价值，就可以随手丢掉，不管他是死是活。
共生，则是互利互惠，互补缺憾，从零开始，协同进化。
这种关系，比绝大多数血缘关系都要更加牢靠！
“同胞共生者”这一重身份，让殇待马的态度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。
它像是老一辈的人看儿女养的猫咪一样，起先是带着抵触情绪，可是，稍微接触一段时间之后，就发自内心地喜欢上了。
宠溺的态度，溢于言表。
“9825吗？真是符合梦族特色的名字啊……”
“有你这样的优秀共生者，真是那家伙的运气。”
殇拉着马，谈论了很多话题。
也让马得到了许多情报。
比如殇和9825的族群，叫做梦族，实行精英政策，从诞生到灭亡，数量也未超过十万。
殇甚至还让马亲眼看到了梦族被毁灭的画面。
“漆黑、扭曲的诡异线条”，明显是囿明中高阶层的手笔。
囿学徒，囿学者，正式囿师，进阶级囿师，囿专家，囿大师，囿宗师。
囿超凡体系，共分为七个档次。
体验过议论殇编织出来的梦族末日梦境之后，马很快做出了判断——囿明毁灭梦族的时候，只派出了大量的正式囿师和进阶级囿师，负责坐镇、从头到尾都没有出手过的，也仅仅只是囿专家级别而已。
连一个大师级的角色都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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