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把鼻涕,一把泪。
饶是蒋涵这样不讲究的人,也看得直皱眉。
太恶心了!
“还有呢?”她板着脸。
“不该让江沉星帮我们写作业……”
“以后还敢不敢?!”
“不敢了,不敢了……”
同样的对话还发生在另外两处战场,葛梦:“……叫姑奶奶!我数三声,三……”
“姑奶奶!”
“知道惹了你姑奶奶的大姐头的大姐头的弟弟有什么后果吗?”
谁?
小子被绕晕了,一脸大写的懵。
葛梦轻咳,朝江沉星的方向努努嘴:“懂?”
“懂了懂了!”点头哈腰。
那厢,柳丝思倒没这么粗鲁,只是揪着人耳朵不放……罢了。
“哎哟!痛痛痛痛……”杀猪一样。
“那你怎么不哭呢?太讨厌了。”如出一辙的语气,眉眼带笑。
“呜哇——我哭了,真的哭了,不信你看,还有眼泪。”
柳丝思撇嘴,待他哭了好一会儿才丢手。
“还不快滚——”
胖墩抓起包,正准备撒丫子,突然——
“等等!”蒋涵扬声。
葛梦:“?”
柳丝思:“?”
仨小鬼:“?”
“把家庭作业拿出来。”蒋涵笑得阴测测,一股凉意漫开。
五分钟后。
胖墩可怜兮兮蹲在角落里,左手习题,右手笔,边哭边写。
另外两个老老实实贴着墙,奋笔疾。
蒋涵插腰踱步,监工一样守在不远处,就差拿条小皮鞭:“快点写!做不完不许回家!”
这一刻,她终于明白了江扶月的快乐。
太太太太爽了!
半小时后,蒋涵拿着练习册,食指戳得纸张噼啪作响:“……这么简单的乘除法应用题都错?!你脑壳长来装屎的啊?”
“还有你,十个填空题没一个做对,是猪吗?”
已经替江小弟检查完伤口的江扶月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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