异能者都是独来独往,所以这里的治疗师也是独立的,没有几人一个小组的说法,收入是按每月治疗总人数来算,也就是计件活。
不要求天天按时打卡上下班,有时间就来,没时间就不来,白天晚上都随自己方便,时间安排非常自由。
岑就喜欢这种自由,不然影响她收入正好的卖花和卖菜生意,那她就要另外考虑一下了。
这里也确实不在乎她有证无证,反正看她催生蔬果的速度,异能运用方面的技术必然不差,哪怕只是一级木系异能者,治疗效果也肯定比别人好。
但岑还是有点亏,她没有异能者的等级证,收入就只能按一级异能者给,她若是真有个一级、二级异能者证或者一级治疗师证,那肯定是按证等级来给。
拳场虽然不在乎有证没证,但有证没证,是真的不一样,哪里都不能免俗。
岑想想自己的主要目的,觉得这点亏能接受,毕竟她卖花和卖菜的收入,一个月下来能有二十来万,做治疗师每月少说也能保证月收入在十万以上,买个合法身份的钱,靠这些收入都能攒出来。
谈完正事后,岑表示今明两天都可以上岗,于是立刻被安排了一间独立诊室,门口贴上了她的名字,就叫一级木系异能者阿,连个姓都没有。
这里不在乎那么多,不管这个“阿”是名字还是外号花名,无非是个称呼,知道是你这个人就行。
那个最开始打招呼的拳手依然是一脸血的样子,第一个进了岑的诊室,用自己的手环刷了一下门口用来计数的机器,熟门熟路地在治疗床坐下,等着岑洗了手给他清创,再用治疗术愈合脸上撕裂的那几个口子。
“果然技术好,希望你早日晋到二级。”
“借你吉言。”
那个拳手离开没多久,就有两个人前后脚刷了手环进来,身上的伤都不重,都是皮肉伤,但是血淋淋看着吓人,正适合岑如今一级木系异能者能治疗的伤势。
拳场这里招聘的治疗师变动很大,经常有人干了几个月就消失不来了,拳手们也就没什么合作良久的熟人治疗师,都是习惯性地寻找同一等级下技术最好的给自己治伤,这样还会推着那些无人问津的治疗师主动走人。
岑是今天新来的,自然而然吸引一些伤势较轻的人来试试她的技术。
一整天下来,岑从未让任何一个走进她诊室的拳手失望,就连她挂出了下班的牌子,还有三个人排队进来治伤。
治了一天,岑自己也累得够呛,在这种地方,她又只能靠二级木系异能补剂来补充,很不得劲。
没办法,既然选择出来工作,就得接受环境不便。
第二天,岑按昨天的时间一早赶来上班,在地下通道入口被几个女招待拦住,她们准备了几粒蔬菜种子,一笔现金和一支二级补剂,请岑帮她们催生一袋蔬菜。
“只是一袋蔬菜,你们还准备二级补剂,这代价有点高啊,不觉得不划算吗?你们做招待的一个月能挣多少?”
“我们有个姐妹找了个好男人准备上岸了,所以这次想好好聚一聚,偶尔花这么一次钱不算什么。”
“这样啊,那满足你们的心愿,顺便祝她幸福。”
“谢谢!”
岑接过种子一粒一粒地催生,很快就把她们准备的好几个大袋子都装满了。
女招待们高兴地把现金和补剂塞进岑手里,并告诉她一个小消息。
“你要买补剂可以在这里买,有员工折扣,比外面的店便宜一些。”
“无论买多少都有折扣?”
“嗯,我们这里每天的补剂本来就消耗大,人人都拿这东西当水喝,你要是整箱买折扣还能更大一些。”
“对,你这样技术好的治疗师也是补剂大户,我看过有人一次买个十箱八箱的,这买得多也能省不少钱。”
“好啊,这卖补剂的地方怎么走?”看到能省钱,岑心动了。
“不用,你喊个打杂小弟就给你送来,你给他点跑腿小费就行。”
“你要是有习惯喝的牌子也可指定牌子,我们这里基本上各个主流品牌都有。”
“好,谢谢,这消息对我很有用,我正好要补货。”
双方言尽于此,友好道别。
岑径直来到自己诊室,叫了个打杂小弟进来询问买补剂的细节,问到自己习惯喝的牌子都有,就让打杂小弟每个牌子各送一箱二级补剂来。
一箱补剂20瓶,一瓶100毫升,箱子都小小的,打杂小弟拿个手推车就一趟给送来了,算上跑腿费,总价也确实比外面店便宜。
岑拆了一箱放在桌上,累了就灌一瓶。
这一天,前来治疗的拳手比昨天又多了不少,不知道是不是看到了桌上和地上整箱的补剂,所以一点都不客气。
补剂虽好,但集中精神治疗时精神的消耗也不容小觑,每当精神疲倦的时候岑就挂出休息的牌子,一天下来断断续续歇了好几次,拳手们也不会对精神不济的医疗师破口大骂,医患关系很和谐。
等到下班时,岑在门上贴出自己的出勤安排表,干两天歇三天。
歇的这三天,是要用来处理卖花和卖菜的生意、自己休息的时间,以及万一阿虹师傅需要她治疗呢。
岑给阿虹师傅治疗时,信誓旦旦地保证可以保持五天,那一天算起,后面连续两天她卖花卖菜,接着上两天班,这第二天的班就是治疗的第五天,阿虹师傅没什么意外的话应该就会来找她了。
让岑没想到的是,她前脚在家吃过晚饭,后脚就收到了阿虹师傅的私人短信,给她发来一个房间号,问她明天几时有空,到她家去做一次治疗。
次日上午,岑给阿虹师傅发了条短信,接着上楼,敲响了她所住的5006室的房门。。
一个家政机器人给她开了门,进门一打量,是个三居室,但目之所及,四周墙壁都是顶天立地的金属架子,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金属零件,俨然一个乱中有序的修理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