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灵涯对小孩笑了一下,“叔叔只是在旁边帮你妈妈,看到妈妈的手指都破了么,就是为了你。”
妇人手指那天咬烂了,这时候还包着药,十指连心哪能不疼的,平时做什么都不方便。这时候小孩拉着她的手亲了几下,她心里一下又特别灿烂了。
这一家人离开之后。
“谢老师,他们家小孩也见鬼了吗?”贺樽今天正跑来玩,他算是抱阳观第一号信众了,和谢灵涯等人也比较熟识,所以跑到后面来听见了。
大周末的,施长悬也在,不过一直默默用电脑看献。
谢灵涯瞥了施长悬一眼,叉着腰说“没有,魂丢了而已。他妈可不信邪的,一开始我都不敢作法啊,骗她是土方子,然后我……”
谢灵涯把自己做的事情给渲染了一遍,尤其突出他当时用手机一查抱阳笔记,一下搜到十七八个收魂的方法,看看我们这个知识储备。
贺樽听着,倒是对海观潮那个医术很感兴趣,“海医生那么厉害啊,小孩夏天喜欢吃冰的都知道。”
“那算什么,听说他爸给人诊脉,连人没出生的儿子吃不吃冰都知道。”谢灵涯随口道。
贺樽“……不可能吧,这还是医术么?”
这还真不完全是医术了,谢灵涯想到自己最近也在学习太素脉,说道“哎对了,你手拿来,我给你诊脉看看,我最近和海医生学了几手的。”
贺樽好奇地把手伸出来,“谢老师对医术也感兴趣啊。”
谢灵涯摸了一阵脉,唔了一声道“肝部较为轻清,说明你家家底还是比较丰厚的,但是对你挺严厉,不会让你挥霍。而且前小后大,这个部位……你家发家大约三十年左右?难怪保持了习惯,不让孩子挥霍。”
谢灵涯前时还默念一下口诀部位,说到后面愈发流利了,“……最近田宅丰厚,是不是家里给你买房了?有点偏……不是吧,买在别的地方,难道是省城?你毕业不留在杻阳啊?”
贺樽目瞪口呆,他家的确是三十年前左右经商富起来的,但父母并不娇生惯养,而且……
“我,我妈前天打电话说在省城给我买了房,让我以后去省城发展。”贺樽晕乎乎地道,“不是……等等,这不是诊脉吗?”
谢灵涯喝了口水,“是诊脉啊,顺便给你看个相,跟你说要是没错的话你有三门课要挂科的。”
贺樽顿时惨叫一声“什么!!”
张道霆开门探个头,“老大,镇宅符没了,来补一个?”
“来了。”谢灵涯放下水杯就出去。
贺樽在原处失魂落魄,“太惨了吧,挂三门……还有得救么……”
没一会儿海观潮进来了,他和贺樽就是一面之缘,看他样子,顺口问道“小贺这是怎么了?”
贺樽惨淡地说“海医生,谢老师刚刚说我这学期有三门课要挂科……”
海观潮一听这意思竟然是谢灵涯看出来的,现在还不到期末呢,他立刻伸手,“我给你把下脉。”
谢灵涯才接触多久,就敢给人诊脉了,这要算得不对怎么办,吓人家小朋友啊。
贺樽可怜兮兮地把手伸出去,“你们这到底是什么牛逼把脉法啊……他还看出来我家是三十年前富起来的,我爸妈不让我挥霍,但前段时间给我在省城买了房子……”
贺樽越说下去,海观潮的脸色就越古怪。
对了,全对了。
可距离他带谢灵涯接触太素脉到现在,也才一个多月功夫,他前不久才把所有要诀都讲解完,一般人这时候还在熟记内容。
“……”这时候旁边的施长悬突然间看过来一眼,张张嘴但最后什么也没说,继续看了。
海观潮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海观潮脸泛绿了。
他好像知道为什么当时施长悬和张道霆要盯着他看了,而且一下想起来之前给妇人看病时,谢灵涯在那看笔记,有了个可怕的猜测。
那时以为他学得不扎实,现在一想这人都个把月学会太素脉法了,那会儿临时找笔记不会其实准备现学吧……!
……
房间内只剩下贺樽叽叽歪歪的声音在回荡
“海医生,海医生你怎么不说话了?哎这个诊脉怎么跟算命一样,真的假的我要挂科了?谢老师是和你学的啊?那你们算是师徒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