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他一早就想过的,也和张道霆等来得比较早的人透露过。他想,经过昨天的事情,他完全可以信任小量,把抱阳观交到这样的人手里。
小量差点没呛到,目瞪口呆,他真没想到这茬,有些手足无措地道“我什么都不懂……”
说句实话,现在的抱阳观和谢灵涯刚接手时大不相同,如果是以前那个样子,小量的压力说不定还没这么大,因为再差能差到哪里去呢?
“好好学就行了,现在谈懂不懂还早。”谢灵涯打断他,“你心窍已开,道法不成问题,经营管理上,去学校学习一下。你不是一个不负责的人吧?”
本来小量也想报自考,现在,谢灵涯不打算让他搁置,就是专业可能要改一改。反正,谢灵涯肯定盯到他能接手。
小量被谢灵涯都说懵了,不知怎么变成他不想做老大就是不负责任,最后稀里糊涂地点头。
……
上午谢灵涯也没别的事,光研究如何加强防守了。
至于幽都之事,阴司要警示,自然会从他们的渠道传达给阳世道门。
宁万籁和程昕一起过来了一趟,程昕倒是查出了些端倪,他已经确定了所有髑髅术受害者的身份,也和家属联络过,要开始收集证据了。
宁万籁则是紧张地道“昨晚王哥忽然一点警示也没有,把我叫去了,说什么阴司有厉鬼出逃,可是后来又什么事没有了……谢老师,你说会不会发生了什么大事啊?”
谢灵涯含糊地道“真有肯定会通知你啊。”
阴司大概还在梳理这件事吧,宁万籁这个生无常还未得到消息,谢灵涯也不便透露。
这时小量坐着轮椅出来晒太阳,施长悬脸色苍白地缓慢路过。
宁万籁“……这又是出什么事了?”他突然灵光一闪,“跟昨晚的事情不会有关系吧?”
“有。”这个谢灵涯没什么好否认的,“你这么上心,是不是想签长约了?”
“没有没有,我想辞职。”宁万籁连忙道。
谢灵涯又和他们讨论了一下案情,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地方。他一想到马小川,又觉得这家伙真是个搅屎棍,都把他给误导了,琢磨着千万不能让这家伙跑了。
小量这边则坐着轮椅去前院,烧烧香,晒晒太阳。
小量一边喝茶一边晒太阳,耳边还听到道长们讲经声,香客的谈天声,心中无比宁静,非常喜爱这样的生活。
这时,一个老茶客也看到小量,这孩子在抱阳观待了很久,大家多少认识或者眼熟,他喊了一声“小伙子啊。”
小量“嗯?”
老茶客“腿什么了?”
小量心里很自豪,“没什么,受了点伤,很快会好。”
“哦,”老茶客指了指鬓角,“那你这个……”
小量羞涩一笑,“也没什么……”
他虽然自豪,但也不好意思自吹自擂,他都要被谢灵涯领着道长们夸得羞耻了,也不差这些。
老茶客“这还没什么?我孙女也就是染个黄毛,你这个白色的头发太显眼了,你也是那个什么……非什么流,杀什么特吗?”
小量“…………”
小量一时哭都哭不出来,偏偏大家还都见过他,知道他不是少白头。
在做的人大多都做了家长,不禁也讨论起来自家孩子的烫染发问题,都说现在的孩子发色是越来越出格了。有白有蓝,有染全头有只染两撮的。
过了会儿,谢灵涯送程昕他们离开,看到这边在热议,过来扶着小量的轮椅椅背道“聊什么呢?”
“小谢啊。”大家和谢灵涯最熟,纷纷说道,“你们这个孩子染了两撮白头发,挺好的年轻人,怎么搞成这样。”
谢灵涯愣了一下后,差点没笑出声来,心说难怪小量看自己的眼神那么幽怨,这孩子口舌不是很灵巧啊,于是忍笑道“没有,我逼他染的。”
茶客a“哦……你让染的啊,是不是什么道教的考验?”
茶客唔,可能是一种体验,年轻人感受一下老人的心境。”
茶客“有道理,其实多看看,也不像小痞子了,有那么点意境在里头!”
小量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施长悬要考试那天,谢灵涯是没有课的,但是投桃报李,他当然要肩负起责任,搀着施长悬的手,扶他去上课。
因为地铁人太多,有两趟都没挤上,到教室时就差两分钟开考了,谢灵涯扶着施长悬进教室,发现不止这门课的老师,另有几个校领导和面生的人也在。
他们一看施长悬这脸色苍白的样子,便问道“这位同学是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