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短期出家的,谢灵涯自己都迷糊了,他单知道一些主信佛教的国家,男子都会出家一段时间,怎么跑他这儿来想出家?
还是刘伯合告诉他,现在很多寺庙、道观都有这样的业务,周末、假期,招收短期出家弟子,一般都是些想要体验出家清净生活的都市人,短至两三天,中有仨月半年,长到两三年。
这些短期出家的人,也要持戒,打扫卫生念经之类的。当然,免不了交一笔费用,用以生活、上课。与其说是短期出家,不如说是体验班更合适。
“哈哈哈,这是倒贴钱给我干活吗?”谢灵涯乐道,“我倒是想,但是即便住得下,人家来了咱们这儿也会觉得上当受骗的,白天听两元店的叫卖声,晚上听广场舞的音乐声,我这里比他上班的地方还喧嚣,清净不了!”
刘伯合“……对!”
可不是么,一说这个,他练习道家音韵时都容易被外头广场舞的伴奏带跑!
……
来抱阳观应聘的道士,惯例还是先笔试,再面试,面试的时候观内几位常住道长都在,谢灵涯也在,还给人家出题,“请结合自身实际,谈一谈你对‘戒行精严’的理解。”
有的笔试成绩不错,面试不一定行。
谢灵涯有看到不错的,还要去摸一下骨,把一下脉,别忘了他舅舅没有亲传弟子。
小量进进出出给大家倒茶、添茶,他看了试题后更加觉得做道士也没那么简单了,没什么化做题也做不出。
出去加水的时候小量看到刚下班的施长悬,打了个招呼,顺口道“施道长,里面考试还没有考完,谢老师说晚点吃饭。”
“好的。”施长悬把给放下了,“定下人没?”
小量“好像还没有特别合适的,谢老师正在摸人。”
施长悬的动作一下顿住了。
小量“?”
谢灵涯正在看人根骨,门一下被推开了,施长悬就站在门口,脚步未停地大步走进来,衣摆带风,十分有气势。
“嗯?干什么?”谢灵涯手还放在人胸口,无辜地看着施长悬,“你饿了吗?”
其他道士也暗暗擦汗,施道长那个架势,要不是面无表情,还真有点像是要吃人。
施长悬看着谢灵涯的动作,心情有些复杂。他知道要招常住道士,却险些忘了谢灵涯还在寻觅舅舅的传人。
商陆神很急“还愣着干什么!”
施长悬撇开脸,说道“……我传你相人之法,看骨。”
谢灵涯学的法子是《抱阳笔记》上的,比较粗浅,非得上手摸不可。施长悬的意思,他有方法不用摸,光看就行。
“不用了吧,我这样也很方便。”谢灵涯也不知道他干什么突然冲进来要教自己。
那个被摸的道士也嘿嘿笑,挺开朗的,玩笑道“对啊,赶紧摸完吧,再等我不是在这儿过夜了?”
施长悬“反正也就一会儿的事。”
谢灵涯“……”
众人“…………”
施长悬握着谢灵涯的手腕,便把他拉出去了。
剩下那个道士懵逼地道“什么一会儿的事?”
其他人默默喝茶,唉,你要是能进来,自然就知道了。
……
谢灵涯被施长悬握着手拉到外头去,道观里人来人往的,他不禁戏谑地道“你这样别人会误会的。”
施长悬“……”
谢灵涯“哈哈,你教吧。怎么,我那样摸人家是很猥琐吗?你都看不下去了?”
他扪心自问,大约也只有这个理由了,没想到施长悬这么古板。不过仔细一想,也是抱阳观没在收坤道,这要来个女的,还不成耍流氓了?
施长悬“……”
施长悬虽已觉感情之事并无反悔,但他缺少经验,看见谢灵涯如此,更有无处着手之感。
平时施长悬总是不大喜爱商陆神的喋喋不休,这时却有些盼望它说话了,耳报神的话也许能给他一下指示。
商陆神幽幽感慨“谢灵涯真直啊!”
施长悬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谢灵涯只见施长悬缓缓伸手,把商陆神摘下来放到了一边,表情一言难尽,好笑地道“它说什么了?”
……不提也罢。施长悬摇摇头,开始教谢灵涯相人之法了。
再说宁万籁,他自我调节了心态,又通过上次法会打点后,和带自己的王五也好生商量过了,之后每次调他去当差,王五就提前给个预警。
这样也好过宁万籁走在大街上,突然凉了,还不吓死路人啊。
这天宁万籁刚下班,走到半道上就觉得手发凉,赶紧给父母发了个短信,然后随便找个旁边的宾馆开房,往床上一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