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柔神色平静的应下这些人的恭维,目光在梁光灿和何顺身上扫过:
“咱家只不过是做了咱家该做的事情,不过嘛,咱家在离开的这几天,倒是听到了一个有意思的消息。”
梁光灿不由疑惑道:“什么有意思的消息?”
上官柔淡淡道:“咱家的手下给咱家说,说是咱们太湖省的官员之中,有人私通血莲教,意图谋反。”
梁光灿闻言,不由一怔:“谁?!”
何顺也开口道:“谁敢私通血莲教,不要命了吗,公公不妨将此人的名字说出来,若是消息属实,本官必定将其绳之以法!”
“倒是不用这般麻烦。”上官柔摇了摇头,“咱家带了一件物事,可直指人的本心,待会烦请各位都给咱家测一测,究竟谁是内奸,一试便知。”
顿了顿。
他转头看向梁光灿和何顺:“两位乃是太湖省的表率,理应起带头作用,就从两位开始,如何?”
“什么物事,公公能否拿出来给本官看看。”梁光灿不由道。
上官柔倒也没有藏着掖着,从怀中取出一面巴掌大的小镜子。
镜身是纯白色的,上面刻着无数密密麻麻的蝌蚪状符。
镜面则是一面纯黄的铜镜,隐约可见里面似乎有一头白虎虚影一闪而逝。
看着这面镜子,所有人不自觉的感到精神一震,脑海中好似响起一声虎啸!
梁光灿见到这面镜子,面色微微一变:“这是魏公的问心镜,没想到公公连这般灵宝都带过来了,看来是有备而来。”
“只是有备无患而已。”上官柔声音平静,“梁总督,就从伱先开始,如何?”
他虽说只是询问,但是语气却是不容拒绝!
梁光灿手底下的一个白袍将领,面色微微一变:“被这问心镜询问,有可能导致神魂受损,上官公公,你让总督接受这种灵宝的问询,是何居心?!”
话音落下。
一众太湖省的将领,也是纷纷起身,一脸敌意的看向上官柔。
周围的厂卫早已严阵以待,同样站了起来,如若这些人敢反抗,他们会毫不客气的拔刀镇压!
整个院子一瞬间变得剑拔弩张。
其余官员和世家代表更是大气都不敢出,针落可闻。
眼看着局面变得越来越紧张。
梁光灿摆了摆手,开口道:“本官问心无愧,倒也无惧这问心镜,剿匪在即,本官不愿节外生枝,既然上官公公要查,那便查吧!”
“总督,万万不可,此镜非同小可,您若伤了神魂,太湖省群龙无首,是要闹出大乱的。”
“是啊,总督,还请三思。”
“总督,这东厂之人,分明是想借机铲除异己,您万万不能拿自己冒险啊。”
梁光灿听着手底下人的劝说,淡然道:“本官坐镇太湖省十几年,还怕一个小小的问心镜考验?好了,不必再劝,只要问心无愧,这问心镜也奈何不了我!”
上官柔微微一笑:“梁总督深明大义,咱家佩服,请上前一步。”
梁光灿大步走到上官柔的跟前。
上官柔朝着这问心镜注入真气,而后在其上点指了数下!
嗡!
下一刻。
这问心镜便发出橙黄色的光芒,照在了梁光灿的身上。
隐约间。
众人好似看到了一头足有数丈高的白虎虚影,盘坐在梁光灿头顶上方。
梁光灿同样感觉神魂沉重,意识之中,好似有一头白虎在发出咆哮,监视着他。
只要他心神有任何隐瞒,就会被这白虎攻击。
“我问你,你是否有和血莲教勾结?!”上官柔的声音,响彻在梁光灿的脑海中。
梁光灿只感觉这声音宛若天音,在白虎的监视之下,根本无法说谎:
“没有,本官一生克忠职守,从未和血莲教妖人勾结过。”
上官柔的声音再次传来:
“你可曾和黑风寨的人勾结,意图谋反?!”
梁光灿正待回答,却听到上官柔的声音陡然一变,喝道:
“哼,何巡抚,你也太沉不住气了!”
声音响起的刹那。
呼呼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