逃出生天后,袁绍立刻开始收拢溃兵,同时让留守邺城的田丰和审配立刻征集粮草兵员,尽快送到前线来。
安排完这一切后,袁绍又迫不及待的叫来了沮授,询问道,“公与啊,你说有办法对付公孙瓒的骑兵,可是真的?”
沮授点了点,“准确的说,不是办法,而是一个人。”
“人?”袁绍惊了,急忙追问道,“是何人?真的能对付白马义从吗?”
沮授笑着解释道,“将军看白马义从的作战方式是不是很眼熟?”
袁绍一愣,仔细想了想,这白马义从的作战方式,近战时以马刀短矛搏杀,远战则用弓矢射杀,而且奔驰迅速、灵活机动,忽然反应了过来,这不就是塞外胡人骑兵的战术吗?
这白马义从就是在组织度和军纪,以及装备上超过了胡人而已。
“似乎是鲜卑乌桓的战术?”
沮授点了点头,“车骑将军说的没错,这白马义从其实就是强化版的乌桓骑兵,我们现在缺马,而且骑兵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练出来的,就算迅速组建了一支骑兵,在规模和战力上也很难超越白马义从,丑将军带领的骑兵就说明了这一点,所以以骑制骑的方法行不通,最好的办法是以步制骑。”
“而车骑将军麾下有一个人,却刚好精通以步制骑的战法,他出身凉州与羌人杂处,对于胡人的骑兵战术最熟悉不过了。”
听到这里袁绍也反应了过来,“你是说麴义?”
沮授点了点头,“将军如果想战胜公孙瓒的白马义从,非此人不可。”
袁绍闻言有一些头疼,这麴义确实是一员名将,部曲也都是精锐,但他可不是规矩的家伙,相反心高气傲、骄纵不法。
这麴义原先在韩馥麾下时,就很不安分,先是在许攸的拉拢下,不顾韩馥的意图主动进攻河内郡,后来更是直接反叛了韩馥。
自己当时为了入主冀州,也只能选择拉拢他。但对这种羌胡习气很重,随时可能反叛的家伙,袁绍其实很不喜欢,因此入主冀州后,直接将麴义冷落了。
现在要对付公孙瓒,却又要找他帮忙,这家伙指不定怎么挖苦讽刺自己呢。
可他又想了想,自己颜面和干掉公孙瓒相比不值一提,因此咬了咬牙,做出了决定。
“公与,你确定麴义能对付白马义从吗?”
沮授微微一笑,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,“属下愿意为麴义担保!”
“好,那我就写一封亲笔信给他,请他来一趟如何?”
沮授也知道现在的形势需要袁绍在前线稳定人心,确实不方便亲自去拜访麴义,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,只是嘱咐道,“将军应当注意一下言辞。”
袁绍点了点头,此事他自然是知道的,不就是骄横吗?只要你能给我干死公孙瓒,你做什么我都能忍!
很快,袁绍派人将亲笔信送回了邺城,交给了麴义。
被夺了权的麴义,这段时间一直赋闲在家,只是操练自己的部曲,压根不管其他的事情。
知道袁绍出兵对付公孙瓒后,心中骂了一句白痴,知道这一战袁绍一定会战败,搞不好小命都难保,麴义都打算去投奔其他人了。
没想到袁绍竟然给他写了一封亲笔信,在信中对麴义致以真挚的歉意,希望麴义能不计前嫌帮助他对抗公孙瓒,同时表示麴义想要什么都可以提,他一定全力满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