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现在追出去,国宾会觉得你是为了治病才变的脸。”
白浣溪长叹了一口气,有些无力地说道:“这只会加深误会。”
“还是先缓一阵吧……”
尽管白浣溪跟张国宾相识的时间不长,却深知对方为人。
别看对方看起来行事随和,偶尔还喜欢嘴上花花,骨子里却是极为骄傲之人。
一旦对某件事认真起来,根本不是三言两语能缓和关系的。
今天这事要是处理不好,以后张国宾跟她之间的关系没准儿都会疏远。
一念至此,白浣溪颇有些心累。
要早知道事情会演变成这样,她就应该多给爷爷打些预防针,让他不要拿腔作势。
现在好了。
老爷子的病没治好不说,她跟张国宾的关系破裂的风险。
听到白浣溪的话,白连峰愈发感到懊恼悔恨。
但事已至此,后悔已经没有任何用处。
他只能听从孙女的安排,让事情先缓上一缓。
另一边。
张国宾沉着一张脸走出了镇政厅的大门,心情差到极致。
自己接到电话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,连午饭都没来得及吃,等来的却是这般待遇。
若非白连峰是白浣溪的爷爷,他今天非得好好治治这个喜欢给人扣帽子的老毕登!
就在此时,张国宾的手机响了起来。
他看也没看来电显示,直接摸出手机接通了电话,语气受到心情影响,略有些不善:“哪位?”
“哟,我的好弟弟,今天语气怎么这么冲啊?”
苏清怜的声音从电话中响起,玩味儿中带着些许认真:“谁惹你生气了?”
“跟姐姐说,姐姐帮你教训他。”
“苏姐?”张国宾回过神来,将刚刚的事情甩到了脑后,语气缓和了一些:
“一点儿小事而已,不劳苏姐费心了,你有什么事吗?”
白连峰的事情不过一个插曲,他可不想因为这种事情影响到自己和身边的人。
“不是你让我帮你找茶树枝吗,这么快就忘了?”苏清怜没好气地说道:
“亏我为了你的事情,费劲了心思,到头来你自己倒是不放在心上了!”
张国宾精神一震:“茶树枝的事有眉目了?!”
“那是当然。”电话那头的苏清怜翻了个白眼:“为你这件事,我可花费了不少的人情。”
她点到即止,没有太过邀功,话锋一转道:“我现在在会所,你直接过来吧。”
“好,我这就过去。”张国宾当即应下,驱车赶往了县里。
约摸半小时后,他将车停到了县城会所的门口,而后前往了苏清怜的办公室。
正陪着一名中年男人说话的苏清怜一看到张国宾进门,略有些诧异地起身道:“这么快?”
“我在南河办事,接到你电话直接就过来了。”张国宾解释了一句。
他将目光扫过办公室,却并未看到茶树枝的影子,一时有些疑惑。
苏清怜见状,对张国宾介绍起了中年男人的身份:“这位是赵无寅赵会长,东省茶道协会的负责人。”
“你要的茶树枝,我正是走了他的关系才找到的,换做其他人可搞不来这种东西。”
“所以你可得好好谢谢赵会长。”
说着,她又为赵无寅介绍道:“赵会长,这是我的弟弟张国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