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香云听着他的称呼,心里乐的更欢:“肖景逸,你当真不认得我?”
肖景逸摇头,看对方的穿着,粗衣棉布,两条长长的辫子垂下,灵动俏人,定然是周边哪个村的姑娘才是。
“不认得就对了。”陈香云拖腮看着他,原来少年时的肖景逸就长得这样好看了啊。
上一世的肖景逸,进京赶考时,一位公子哥儿的马车撞了他一下,他上前找人理论,结果被对方痛打了一顿,不仅如此,身上仅有的银子也被附近的乞丐们抢了个精光。
她见他可怜,又是同乡,就给他抓了一副药,又给了他一两银子。
之后他高中,官路一路飞升,当上大官的他,时不时的让人送些银子过来接济于她。
不过她只接受过一次,以后就不再见他。
当时的她是个有家室的人,他又是高中的状元,要是让人知道与她有来往,对她们双方都不好。
肖景逸被对方大胆的眼光看的不好意思,他的眼光不知该摆向何处:“不知恩人怎么称呼?”
“陈香云。”
“陈姑娘,你是陈家村的人?”陈家村就他们村隔壁,不过他从小就少有走动,所以对邻村的人都不太认识。
“是啊,你刚从秋水县回来。”
“是,学院沐休,我回家待两天,刚刚在路上踩到了牛粪,想要到这河里洗洗,没有想到身子没有站稳,掉下去了,要不是姑娘,我可能是天下第一个因为一只鞋子而丢了性命的生了。”肖景逸说着不好意思的笑了。
陈香云点点头,这肖景逸在有些事情上的确傻傻的,要不是这样,前世的他就不会因为那个公子哥儿撞了他一下,他就跟人理论,然后让人痛打一番。
“行吧,今日我救了你一命,你就欠下我一份大人情,以后需要时我自会找你还。”陈香云拍拍手,转身要回去。
肖景逸看着她的背影,涨红着脸问了一句:“陈姑娘,你说亲了吗?”
香云摆摆手:“不用你以身相许,你只要记得你欠我一个人情就行了。”这肖景逸以后可是状元爷,先讨个人情总是没错。
肖景逸浑身湿辘辘的回到家中,肖母看见肖景逸的样子吓了一跳:“逸哥,你这是咋了?”
“娘,我不小心掉河里去了。”
“我的天啊。”肖母快吓死了:“逸哥,你可是我们老肖家的希望,你可不能有事。”
“娘,没事,我先回房换身衣服。”肖景逸说着要回房间。
肖景逸家的家境还算殷实,但兄弟多,肖景逸最小,排行第六。
哥哥们都成家分家了,只在肖景逸和老爹老母住在一起。
肖景逸的爹是个泥匠师傅,年轻时干活是一把好手。
肖母见儿子回来,满心欢喜,张罗着另一件事:“逸哥,你换件好看点的衣服,一会你红婶过来。”
肖景逸从房中出来,灰白色的长袍,头发束起,面冠如玉:“娘,哪个红婶?”
“一会你就认识了。”
不一会,就见一个穿着大红衣服,抺着胭脂的中年妇人上门来,她笑着道:“阿兰妹子,我可是打听好了,这陈家村的姑娘可不多,待嫁的也就五六个,不知你看上了哪家姑娘,我去给你打听打听。”
肖母一听笑了:“必须是六月生的姑娘才行。我让人替逸哥合过八字,六月生的姑娘,与我逸哥才是最合适。”
“那是,你家逸哥以后是要当大官的人啊,要娶媳妇啊,八字最重要,要是两人的八字相冲,冲了逸哥的官运多不合适。”红婶一听肖母的话就明白她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