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牢里关着永泰茶馆的厨子和杂役。
伙计和那个楚修跑了,余春便只能将茶馆其他人抓来。
那杂役一直喊冤,说自己来茶馆的时间不长,对伙计和那楚修都不了解。
至于老板,他从未见过。
辛槐也不管他说的是真假,将画像给他看,问道:“认识吗?”
杂役看了眼画像,很是诧异:“这不是常去刺绣坊送荷包的吴娘子吗?”
这下,辛槐没什么好说的了,抓人吧!
白天离开滨河街时,颜少卿留了人,守在刺绣坊外头。
许河大晚上的赶到滨河街刺绣坊,问颜家的护卫:“情况如何?里面的人还在吗?”
这护卫正是之前帮辛槐驱赶白头巾的方脸阔嘴齐护卫。
齐护卫点头:“还在。无人出来。”
许河一声令下,众人冲进刺绣坊。
却扑了个空,东西在,人却不在了。
明明齐护卫守在外头,眼睛都没眨一下。
许河跟了颜少卿这么多年,不说经验有多丰富,但也不蠢。
何况,最近又跟在辛槐身边查过一段时间的案子,就越发有经验了。
必定是这店有问题。
于是,学着辛槐的样子,在屋里走来走去,这里敲敲那里踩踩,还真被他发现了端倪,找到了密道。
密道的尽头竟然是隔壁街的一家成衣店。
而且,成衣店的人也跑了,不见人,不见银钱,稍稍贵重的东西都不见了。
颜少卿得了消息,赶到成衣店,和辛槐真永沿着地道反向走去,又发现了永泰茶馆竟然也有地道,也通向成衣店。
还有刺绣坊对面的布庄,也有地道。
店里没人,不知是跑了,还是怎么着。
看着空荡荡的店铺,颜少卿脸色阴沉。
是他疏忽了,只派人监视刺绣坊,没管布庄,更没想到,他们狡兔三窟,还有地道……
可事已至此,后悔也无用。
将地道再次过了一遍,没再找出新的通道,一众人只得回了衙门。
这时已是夜间四更了。
辛槐身子虚,实在扛不住,趴在桌子上睡了。
颜少卿却睡不着。
第二日早上天才微微亮,便将辛槐摇晃醒:“你辛苦一下,把茶馆的伙计,楚修,还有刺绣坊的掌柜的,布庄的掌柜伙计,都画出来。”
辛槐只睡了不到两个时辰。
头痛欲裂,可怜巴巴地看着熬了一夜红着眼睛的颜少卿。
大人,您就行行好,让我再多睡一个时辰,行吗?
我身子虚,再这么熬下去,我真要噶了。
颜少卿自然知道他的辛苦。
可画像的事,拖不得。
只得拿出银子大法:“一张画像十两银子,如何?”
一张画像十两银子?辛槐只愣怔了片刻,便像打了兴奋剂一般瞬间精神起来,接过颜少卿递来的炭和纸,“刷刷”地画了起来。
真永也没回去休息,也在议事厅趴着将就了一晚,但他身体好,抗得住,这时醒了,端着下人送来的参汤,看辛槐画画。
颜少卿一把抢过他手中的参汤,递给辛槐:“你喝一点,提提精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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