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子就该打死你。”
“你打我胃那一下真疼。”
“我也觉得我那一拳挺带劲的。”
然后杨楠跟沈轻就又成了感情很好的父子。
杨景凡端着咖啡，看着这两个人在自己的客厅大打出手，然后又一起讨论起了刚才打架的招式，交流心得，没一会又笑嘻嘻的了，有点无语。
“把撞翻的垃圾桶收拾了。”杨景凡声音冷淡地吩咐。
“哦。”杨楠踢了踢沈轻。
“你弄，我不弄。”
“怎么能让你爸爸弄呢？”
然后两个人又打了一个回合，最后两个人配合着收拾了垃圾桶。
“一起教你们两个吗？”杨景凡放下咖啡杯，拿起高一的教科又看了起来，眼镜下是严谨刻板的面容。
沈轻动作一顿，有点想逃。
“肯定一起，他要追学霸呢，最起码得学习一下。”杨楠立即把沈轻拽了过去。
三个人一起学习到下午，邓毅然也来了杨景凡家里，搬着一堆东西，三个人在杨景凡家里搞小发明似的，折腾了整整一下午。
杨景凡看着他们三个人，眉头微蹙，最后也只是叹了一口气，独自去了房，眼不见心不烦。
*
12月31日，跨年夜。
这一天到处都很热闹，年轻人喜欢纪念这些特殊的日子。
像杨景凡这样的年纪的人，倒是很少在意了，因为他们已经过了很多个这样的样子了，早就没有了激情。
杨楠他们却十分兴奋。
尤其是杨楠，这一年对他来说十分特别。
晚上11点多的时候，杨楠跟沈轻、邓毅然搬着他们折腾了一下午的东西，到了杨楠家里楼下，冷得发抖，却还是在布置。
布置好了之后，沈轻跟邓毅然跑出老远。
杨楠给师筱卿发了消息，让师筱卿下楼。
师筱卿的父母已经睡觉了，她也进了被窝，十分不愿意动弹，最后还是爬了起来，随便绑了绑头发，套上衣服跟外套，到了杨楠约定的地方。
走过去，就看到杨楠布置的地方，不由得惊讶了一瞬间。
杨楠买了很多星星灯，又买了很多气球，将小小的星星灯塞进气球里，填充后打开灯，照亮气球。气球内就好像包涵了一个小小的星际，有着朦胧的美感。
杨楠就坐在气球中间，手里拿着一个吉他。
师筱卿走到他的对面，暖黄色的灯光照在杨楠的脸上，有种艺感，就像林中月光下的梅花鹿，斑斓且美丽。
她看着他，杨楠捧着吉他也看着她，良久，他才委屈地开口：“我失算了。”
“怎么了？”
“天太冷了，弹吉他冻手。而且，吉他好像也挺冷的，弹出来的调子不太对。”
她再也忍不住，大笑起来，好半天都止不住，然后快步走到他面前，摸了摸他冰凉的手背，问：“你是傻瓜吗？”
“我想跟你跨年啊，结果……”
她从口袋里取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，等了一会，突然凑过去，在杨楠唇瓣上亲了一下：“新年快乐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