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倒不是想说这个。”
“那是?”
“也罢。”
“噢。”可能这就是尊卑规则建立起的代沟吧。
“臣当年很可怜,家穷,还有地痞流氓上门讨钱。”
我有点心疼,原来江寻还有这么悲催的过往。
“等臣高中后,就把这些人找出来,送进狱内,几日后,无一生还。”
“……”我仅剩的那点同情心又憋回去了。
“当然,臣并不是那等心狠手辣之人。只是臣任性,最厌烦和臣唱反调之人。譬如公主这样,臣得不到,别人也休想得到。”
我抬头,望向江寻。他依旧风轻云淡啜饮热茶,狐狸毛白裘将他精干的身形掩盖地极好,颇有些风雅。只是我知道,在他那不着痕迹的浅笑之下,隐藏着一颗比豺狼虎豹还狠戾的心,区区前朝公主并不是他的对手。他敬重我,才唤一句公主,否则以我的身份,就是流民,被当朝圣上逮住,充军妓也未尝不可。
我的后背汗湿,尴尬一笑:“没想到大人对本宫是一片真心……”
“原先臣愿以真心待公主,公主可是拒臣于千里之外。如今才知臣心意,是不是太晚了?有些人,得失去后才知道珍惜,是不是这个理?”
我一时语塞,他是不是因为我故意端着,玩弄他感情。现在恼羞成怒不要我了,打算杀人灭口?
这可万万使不得,强烈的求生欲让我瞬间清醒过来。我认真道:“实际上我对大人亦……”
为了表达我的诚意,连本宫我都不说了。
“强扭的瓜不甜,何必呢?”他叹气,作伤情状。
“这是瓜熟落地,自愿的,没人扭,没人扭。”
“哦?臣活了二十多载,倒是第一次听瓜撒谎。”
“……”
“也罢,臣还有事,下次再寻公主谈心。”他没听我解释,拂袖而去。
此刻的我,傻了吧唧,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傻瓜。
我望着火锅,毫无进食之意。想了一会儿,问白柯:“你家大人有什么特殊嗜好?”
白柯抿唇,犹犹豫豫地答:“大人好色,喜女人深夜爬床,投怀送抱。”
“噗——”我一口水喷出来。
所以,为了让江寻消气,保我项上人头,我还得投怀送抱?
这怎么……不可能。不就是睡一晚嘛?睡就睡罢。
想当年,我皇姑母夜御十面,成一乡野趣闻。江寻不过是我面之一,睡他又何妨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