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抬了抬眼皮,不似刚才沉重,慢慢睁开了一条缝,入眼的依然是泛黄的天花板。环顾四周,没有其他人,我悬着的心才放下。
突然,被窝里的脚像是被人用手桎梏住,我下意识地大叫起来。我试图掀开被子,身体仿佛被钉在床上不能动弹,此时,我的心已经到了嗓子眼。
这特么是鬼片里的桥段啊!
只见被窝里像是有个人从我脚边慢慢往上蠕动,可我的身体没有感觉到任何重量。
我屏住呼吸,紧闭双眼,试图逃避恐惧,可心跳出卖了我。
“嘿嘿,想装死?心跳的这么快。”
我感觉男人已经从被窝里探出头,脸就在我面前。
“你想怎么样?”我憋红了脸问道。
“你已经把自己卖给我了,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啊……”
他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真的很欠扁。
“但你没答应帮我救我母亲!”我吼道。
我一时顾不得什么仙家尊卑,神仙就可以为所欲为吗!?
“生气啦?”他笑道,在我脖子上吹了口气。
我被他撩拨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,整个脸作烧。
“你到底想怎么样!”
恐惧的极点是愤怒,我现在又怕又憋屈,心里的委屈一股脑的爆发出来:“我已经很惨了!求您高抬贵手,别再作践我了!穷点我认了,大不了我辛苦努力工作!父母离异我也认了,我们娘俩相依为命也挺好!可你们能不能不要按着我一个人欺负!我妈就要死了!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死啊!”越说越委屈,我呜呜地大哭起来。
麻绳专挑细处短,厄运只找苦命人。可凭什么老天爷非得抓着我一个人折磨,把我逼到这种田地……
“你除了哭,就不会别的了吗?”他语气中带着不耐烦。
我都快死了,能不哭吗!
把心里的委屈心酸都吼出来,胸口不那么堵得慌,过了会儿,我也哭乏了,继而低低抽搐啜泣。
被窝里的男人一动不动,虽然我感受不到他的重量。
他长叹一声:“哭完了?”
“嗯……”我带着鼻音,闷声问道:“能不能让我知道你是谁,最起码死也要让我死的明白。”
“明尘。”他咬着我的耳朵,低低说道。
我耳朵敏感的不行,两句话说的我汗毛竖起,满身鸡皮疙瘩,浑身发颤,我扭头躲避他的碰触。
“别动!”他拱了拱我的脖子,又用鼻子嗅了嗅。
他是狗吗?
我一时忘了他会读心术,脖子上被他生咬了一口,他恶趣味道:“再胡思乱想咬断你的脖子。”见我吃痛,唬得不一动不动,又笑道:“这才乖。”
说完又往我身上拱了拱。
“你叫温暖?身体还真跟个小火炉似的。”他贴着我的身子像是在汲取温度。
“本尊会救你的母亲,至于你……”他拉长声音:“我让你往东你不能往西,随叫随到,顺便为本尊提供暖床服务!”
也就是说我现在不用死了?还有什么叫暖床服务?是我理解的那种暖床……服务吗?
“切,你这小身板,本尊不感兴趣!”他再一次看穿我的心思,动了动身体,像是躺在我的身侧。
我尝试着活动了一下胳膊,发现能动了,小声嘀咕:“你明天要跟着我去医院吗?”
“需要我做什么准备吗?”
“还有,我以后要为你做什么事?”
我十万个为什么还没问完,嘴巴被他轻点一下,就发不出声音了。
“闭嘴!本尊要休息了!”
神仙还要睡觉休息?算了,既然小命保住了,暂且走一步看一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