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次被明尘带到飘窗上，我被他圈在怀里，后背靠着他的胸膛，屈起的膝盖当作一个支板，他大手附在我握着毛笔的手上，我跟着他的节奏，画出了一个个龙飞凤舞的符咒。
他的鼻息打在我的耳廓，嘴唇时不时地碰触耳尖，像一根轻飘飘的羽毛扫过，又痒又麻。
大手覆盖着我的手，他一边画一边在我耳畔低语呢喃：“东起泰山雷，南起衡山雷，西起华山雷，北起恒山雷，中起嵩山雷，五雷速发……”
声音如同天籁妙音，我整个身体如坠云端，不由有些燥热和心不在焉。
他感受到我的心猿意马，吻了吻我的鬓角，低声道：“学会了吗？”
我脸上热的快要沸腾，缩着脖子微微摇头，这么复杂的符咒我怎么一下就能学会呀！
明尘轻笑一声，把符纸放在一边，拿起我的手指，轻轻摆弄成各种指抉的样子。
左手大指掐中指下节。
“这是太清诀，我的小妻子要记得。”
我点点头，对于这位天尊我早已心生亲切，左手轻轻碰触，仿佛和那位太清境的老人家更亲近了几分。
“这个我知道，你之前教过我的。”我看着左手大指压三指，掐四指甲下，掐了个发兵抉，歪着头笑道，“现在毛毛都快成我的小跟班了。”
手指又被他掰成其他指抉，想到鬼市青楼，我心里有一丝不悦和迷惑，低低问道：“明尘，鬼市里那些女鬼也是冥界的差使吗？”
和生人发生关系，不是——鬼‘鸡’吗？冥界也有灰色地带？
明尘摆弄着我的手指，下巴搭在我的右肩，嘴角扬起一抹浅笑：“冥界为一些不想走歪门邪道，但又有求冥界的生人提供了一个特殊通道，至于你说的那些女鬼孤魂，归五十一司管，按她们的所为进行赏罚，有功的可令其在冥界谋的一个差位，有过的令其受罚再转入轮回。”
特殊通道……还真是特殊的‘通道’啊！
“什么叫有功啊？”我忍不住追问。
难道和生人啪啪的次数越多，吸食的寿命的越多才叫有功？
明尘捏着我的下巴，黑亮的眸子灼灼与我的视线交缠，轻笑道：“温暖你到底想问什么？”
我低下头，小声说道：“没什么，我只是好奇罢了……”
“你是好奇我为什么在鬼市修建青楼？还是……”他故意顿了顿，扣住我低下的头颅，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膛，两只胳膊牢牢把我圈在他的怀里，轻声问道，“还是好奇我有没有去过那里？”
我脸红得快能滴出血，尽管他三番五次说过除了我没别人，可冥界那么多艳鬼女仕，加之鬼市二楼那个长相惊艳，眼露挑衅的女子，我的五脏六腑都泛着酸涩。
明尘这样的尊神有多少女人觊觎都在情理之中，但那抹讥笑不单单是普通情敌那么简单，更像是威胁，让我有了一丝不安和危机感。
明尘见我沉默不语，亲了亲我的发顶，微不可见的轻叹：“她们是为冥界收集生人的阳寿，不过并不是只有上床一种手段，有很多不愿自毁名节的女鬼会利用法力直接抽取生气，她们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堪。”
“哦……”我一边心不在焉地温习刚才的指诀，一边听着他的解释，不知道怎么宣泄不明由的苦闷。
身体猛地被他扳正，我吓的大叫一声，整个人面对着跪坐在他的大腿上，胳膊不由自主地圈在他的脖子上。
嘴唇被他狠狠咬一口，他似乎很不满我的敷衍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