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也没想到,剑如蛟依旧没理。时不时的跟三个女人说笑两句,似乎直接把对方的讽刺当了耳旁风。
三楼的亡煞宗周长老呵呵的笑了两声,对身的一个少年道:“此子定力不错。有些风度。寻常年轻人可不一定能如他这般云淡风轻呢。”
本以为就这么过去了。谁知道剑如蛟闷着不吭声却被有些人当成了可欺。接二连三的有自告奋勇的所谓雅士登台献词献诗。无一例外都是在向剑如蛟压中的三个花魁表白心意。含蓄点的也就是表白而已,嚣张的可就又把剑如蛟拿出来一番鄙夷,而且越来越直接,到第六的时候,就差没指名道姓了。
三女如坐针毯,要是她们能动手的话一定会打死那些不顾场合白痴。这哪里是在向她们表白心意的,这是怕害不死她们啊!
周长老已经走到窗边了,他很想看看接下来下面的那位十三公子该如何应对。要知道一次两次的避让是在显示风度。但一味的只知道退,那就不是风度而是怯懦了。虽然管中窥豹只见一斑,可也能反映这个神秘的十三公子到底有多少底气。
心里不气那是假的,但是更多的却是哭笑不得。就像被一群小学生挑战一样。
怼回去?有失身份。算了,还是让你们见识见识真正的诗词是什么样的吧。
起身。面无表情的上了舞台。也不多言,拿起桌上的笔就开始写。
字,还是一般般,算不得多好,而且似乎是一长词,写了半柱香才写完。然后搁笔,从容的走了下去,自始至终一句话没说。
侍者小心的吸干纸上的墨迹。然后高高举起。边上的胖管事只看了一眼便心头大震,下意识的运起元气就大声的朗诵起来。
桃花坞里桃花庵,桃花庵里桃花仙。
桃花仙人种桃树,又摘桃花换酒钱。
酒醒只在花前坐,酒醉还来花下眠。
半醒半醉日复日,花落花开年复年。
但愿老死花酒间,不愿鞠躬车马前。
车尘马足富者趣,酒盏花枝贫者缘。
若将富贵比贫者,一在平地一在天。
若将贫贱比车马,他得驱驰我得闲。
别人笑我忒风颠,我笑他人看不穿。
不见五岳豪杰墓,无花无酒锄作田。
声音落下,周围全是吸气的声。
一唐伯虎的《桃花庵歌》技惊四座。一股只愿游戏天地不愿蝇营狗苟的清高气节直冲心肺。
剑如蛟没用别的诗词独选了唐寅的这脍炙人口的《桃花庵歌》就是要装_逼。论起装_逼,谁还能比得过唐寅?你们不是写打油诗来鄙视老子吗?老子不怼你们,那是不想跟你们一般见识,不值当。但不能当老子好欺负。这一轮强行装_逼之后,看谁还敢跳出来碍眼!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