霎时,二人四目相织,竟再也难以分开了。
良久…
率先移开目光的是平儿,只见她俏丽嫣红,秀眸中竟乏着一丝迷离色彩,平添几分清柔美态。
贾芹一时呆愣住了,也忘了自己要说啥了。
平儿见他反而越发大胆地看着自己了,内心怦然跳动,再娇嗔他一眼:
“小芹四爷……”
贾芹这才惊醒过来,急忙告罪:
“平儿姐姐莫怪,我一时想多了……”
这话听起来怪怪的,后边也就说不出了。
平儿听得俏脸更加通红了,很是羞赧,微微侧身,也不再接话了。
一时间,屋中极为寂静。
须臾,才听贾芹平静地说道:
“平儿姐姐,你放心,那李衙内拿我没办法的,你只管等着看他们的好戏就是。”
平儿听得内心微跳,一时不知哪来的勇气,直盯着他问:
“你是说,今日净虚要出事?”
贾芹不置可否。
平儿顿时宜嗔宜恼:
“昨儿你明明说不会有事,还说尽管让我来,你果真骗我!”
贾芹面露几分无辜:
“姐姐你问的是铁槛寺会不会有事,我当然回铁槛寺无事了,他们的好事,是在水月庵嘛!”
平儿听得一时语塞,打量了贾芹一眼,背对着他:
“亏得我还担心净虚会报复你,没想到你早有准备,却还骗我说,今日没事发生,果真如我所想。”
贾芹闻言,突然明白了什么,移步来到她面前告罪:
“我原不知姐姐一直在替我担忧,若知姐姐之心,我早就明说了,望姐姐勿怪。”
平儿听他说得真诚,一时只觉得很是开心,轻轻瞥了他一眼后,问道:
“那上次你躺床上,也是假的可对?”
贾芹再次愣了一下,旋即苦笑:
“原来早就被姐姐你看穿了啊,姐姐还真是厉害,那无尺和净虚两人都未曾看出来。”
平儿听了,又觉得好笑:
“噗嗤……那日我见你脸上涂抹了什么,像是锅灰,又知你院里未曾倒药渣,方知你不过是装病。”
贾芹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:
“啊…我竟以为自己装得挺像呢,说来可笑。”
平儿抿嘴笑了笑,又止住了,转而带着几分担忧问道:
“那李衙内既然敢公然打断无尺的手脚,想来来头很大,你如何敢和他作对?”
贾芹正色回应:
“平儿姐姐,你刚刚也听到了,净虚这个老尼姑,好好的尼姑不做,非要做什么恶媒,竟然还想让李衙内,直接在这水月庵玷污别人小姐的清白。”
“简直就是散尽天良,为非作歹,天理难容的事情。”
“我若没碰上也就罢了,既然碰上了,必然要管一管的,哪怕这李衙内来头再大也不怕,难道这世间还没公道可言了?”
这话说得铿锵有力,义正言辞,平儿听得心潮澎湃,一时紧紧凝视着贾芹,眼中带着几分崇敬和钦佩神色,甚至还有一丝倾慕。
(ps:中姐姐多为礼貌用语,乃敬称,并非只有表面意思。)